李紈見寶玉懵懵懂懂的模樣,心中感喟,這就是全部榮國府寄予厚望的寶玉,連夫君萬分之一都不及,就是蘭兒也比他懂事的多。
因著寶玉這本性子,她得了老祖宗很多青睞。
這日,李紈正在跟眾姐妹說著時令糕點,正值春季,讓人備好了桂花,籌辦教做桂花糕的,寶玉也不曉得從哪兒聽到的動靜,也不去上課,帶著丫環襲人就跑了過來,走到林黛玉身邊,笑道,“mm們可真是好興趣,春日桃花,夏荷花,秋桂花,冬梅花,吃了這些花做的糕點,可不比那些五穀雜糧高雅,姐妹們這般人物,合該吃這些,到時候,就是那汗也是香的。可不就是冰肌玉骨,自清冷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姐妹們,你們且等著,趕明兒我就給你做些香膏來,裡外都香。”說著眸子子從幾位姐妹中一一掃過,神情對勁的很。
李紈一旁聽寶玉又開端扯談,道“寶兄弟,你這又是那兒得來的瞎話。也不怕姐妹們笑話。”對寶玉,那是管不得,罵不得,說不得,隻能順著捧著。
“大嫂子,寶姐姐如何冇來?”賈寶玉心中歡暢,恨不得統統姐妹都聚在一起。
說來也巧的很,賈政本日身材不適,早早就下了衙門,想著好些日子冇去家學看看了,順道疇昔看看,一出來,見賈環跟賈蘭非常當真的練著字兒,撫了撫髯毛,老懷安撫,再一看,賈寶玉竟是不在,心中一怒,回了屋,就讓人去查探寶玉再那邊,等曉得他又跟姐妹們一道玩的時候,氣的狠狠一錘桌子,道“孽障。”想到抓週時寶玉抓的那胭脂盒子,肝火再也忍不住,找著王夫人,就是一通發作,自是免不了拿賈環賈蘭說事,待順了氣,一甩袖子就去了趙姨娘處,隻氣的王夫人牙癢癢。
除了寶玉,她的心中另有誰,就是元春,不也是不幸人。
隻是,她畢竟還是但願寶玉能夠出人投地,封侯拜相的,到時候也能護著他。不過轉而一想,寶玉尚還年幼,且天縱奇才,又是個打出世就有造化的人物,今後必定會變好的。現在還是順著他好,如果兄妹間有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賈探春冇幾句話就將賈寶玉逗得眉眼滿是笑意,又見他不時看著林黛玉,就哄著林黛玉跟賈寶玉又說了些話,樂的寶玉更是不著邊沿。
“大嫂子,我這兒那裡是扯談了,我但是肺腑之言,姐妹們如花似玉,就該飲那瑤池瓊露纔是。”賈寶玉笑著辯駁道。
探春聽了,固然有些遺憾,但想想也對,萬一這美意辦了好事兒,就不好了。
“周瑞家的,待午膳過後,給我將珠兒媳婦喊來。再檢察一番,是誰鼓勵賈環退學的,但是我那好兒媳。哼,想從賈環動手讓賈蘭也跟著叨光,如何著,這麼快就等不及跟我的寶玉爭寵不成。”王夫人轉動著佛珠,停歇著本身的肝火,冷聲道。周瑞家的領命,不敢多言,跑了出去,就是一番叮嚀,待叮嚀完後,摸了摸胸,二夫人不活力還好,這平活力,當真是駭人的很,縱是跟著二夫人幾十年了,她這腿還是顫抖。
幸虧蘭兒自來不喜與這個二叔玩耍,她這心也算是放下去了,不然,如果蘭兒也成了寶玉第二,她這輩子當真是一點兒希冀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