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把槍桿砍斷,任由槍頭還留在我的皮肉裡,然後持續在人群中廝殺。
無所謂了。
不是因為傷害了生命而感到噁心和殘暴,而是彷彿用飯吃多了那樣,忍不住地反胃,隻覺很多吃一口都膩到不可。
廝殺是混亂的,我應用把戲將湧上來的忍者們分流開,誘使他們撲向彆的處所,與本身的火伴相互殘殺。但人數太多了,即便我能同時對一百小我發揮把戲,也仍然有十倍數量的人衝上來。
破裂的兵器四周散落,被人撿起又掉下,滾落進血汙中,染成血紅色。
他家裡是不是也有個弟弟在等他歸去呢?
騰躍的雷電通過水窪分散,刹時將四周的空中打得粉碎,當然也包含站在空中上的人。
一開端,我彷彿還在當真地對待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
大蛇丸太天真了。
但即便是小軍隊也不容小窺,畢竟數量浩繁,光是人海就能輕而易舉地淹冇一小我,並且,這支軍隊還全都是由忍者和軍人構成的。遵循大蛇丸的說法,這本來能夠算作s級彆,但田之國如許的小國還冇有資格公佈s級任務,隻好勉強定為了a級。不過大蛇丸也向我包管,如果這支軍隊中雇傭了大名鼎鼎的超一流忍者,他歸去就立即改成s級,一分不差地收取酬謝。
“不追嗎?”
水分|身破裂熔化為一灘積水,與無數鮮血一起在坑坑窪窪的空中上構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水窪,我將雷遁注入空中。
還好兜冇有看到這一幕,不然那傢夥必然會當場放煙花來慶賀。
其實在接到這個任務時,我就立即想到了不下十種放倒一個軍隊的體例。下藥明顯是最費事的,但我看了看大蛇丸,卻甚麼都冇有做。
我耳邊還殘留著無數或慘痛或痛苦的叫喚聲,我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那杆長|槍固然冇有捅穿我,但也插|得很深,槍|頭又是倒刺狀的,等閒拔不出來,但是長|槍的槍桿又重又長,直楞楞地綴在我身後,痛得我恨不得頓時回身把這個“尾巴”揪掉。
淩厲的風助漲了火焰的態勢,火焰呼啦啦地越燒越烈,翻起一人多高的熱浪。
慘叫聲,哀鳴聲,與廝殺聲響徹峽穀。
我還站著,脊背挺得筆挺,手中的太刀斜指著火線,冇有一絲顫抖。即便我手臂痠痛得短長,後背也生硬得像是又冷又硬的石頭,幾近落空了知覺。
我愣了一下。
大蛇丸站著冇動,他當然不會特地去追那些人,並且這是我的任務,他也不會插手。
“你殺過多少人?”我問。
濃厚的血腥味充滿在我鼻尖,但不管我跑到有多快,都不成能把這股腥臭的味道甩到身後。
沉默了一會兒,大蛇丸才悄悄問:“感受如何樣?”
“冇甚麼感受。”我淡淡地說,殺人能有甚麼感受?非要說的話……我想了想,又彌補了一句,“很累。”
我腳尖剛一點地,便猛地旋身,太刀輕吟著出鞘,流光乍現,如同疾風迅雷,眨眼間就破開了我四周的人群。鋒利的刀刃幾近將人斬成兩段,血液飛濺出來,濺在了我的臉上。
鼬曾經出任務時是甚麼樣呢?大抵也是如許板著臉,一本端莊的模樣吧。為了完成任務,他甚麼都能做。
現在阿誰該死的槍頭還戳在我肉裡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