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愣,終究回神。這纔想起鼬彷彿確切插手了暗部。
“……是我的錯。”鼬還在持續說著。
“不是嗎?父親大人。”最後這句話鼬說的很輕很慢,帶著他一貫的規矩與暖和,但他挺直脊背,直視著父親,竟有了幾分對峙的意味。
風彷彿停止了,這小小一方的氛圍呆滯著,就連一向悄悄搖擺的風鈴都沉寂無聲。野貓早就不知跑到那裡去了,唯獨留下天井裡的矮樹,悄悄地,在空中上投射出高凹凸低的影子。
氛圍中湧動著不安的氛圍,像是有甚麼東西在安靜的水麵下盪漾。埋冇在安靜表麵下的暗潮不竭翻滾,引得水麵出現層層波紋。
我偷偷察看著鼬的神采,又看了看沉浸在歡暢中毫無所覺的父親,不由得在心中“嘖”了一聲。
鼬眼中的神采很龐大,像是有甚麼東西要翻湧出來,他看了我一會兒,悄悄感喟,然後探過身來,將我摟進懷裡。
我猛地撲上去,掐住了鼬的脖子。鼬躺倒在地,順服地任由我騎在他身上耀武揚威。
我捂著額頭,直覺鼬的狀況有些不對,卻不曉得該做些甚麼。
我不曉得該如何安撫他,隻好陪了他一個早晨,給他講睡前小故事,天氣微涼時,卻換來了或人恩將仇報地一戳,勝利在我腦門上戳出一個紅印子來。
鼬愣住了。
我心中有諸多來由,對於上學這件事當然是滿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