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內傷未愈的獨孤一鶴,麵上也閃過一絲震驚和驚奇,不由得孔殷道:“上官飛燕?丹鳳公主?依陸女人所言,這兩莫非竟是同一不成?”
霍天青被霜晴封了周身穴道,隻是始終寂靜於原地,其他也偶然再理睬他。
獨孤一鶴略加沉吟,便道:“以丹鳳公主身份至尊,她若以其原本身份行事,將此事中頻繁呈現的上官飛燕換做任何一,都並不影響大局!”說到這裡,獨孤一鶴目光凜然,重重一頓,冷然道:“是以,倒是感覺,上官飛燕是真,丹鳳公主是假!”
一個向來非常聰明非常自傲的男,特彆是一個正視朋友、可覺得了朋友做任何事的重情重義的男,曉得之前和本身乾係含混的女孩子,竟然分飾兩角,同時利用本身和本身的朋友後,這類事情,聽任何一個男身上,恐怕,他的神采都會變得比陸小鳳還要丟臉的。
霜晴話音剛落,霍天青的神采已經有些變了。
但是此時,回想起當初那些兩之間的和順含混,卻讓陸小鳳如鯁喉,的確難受極了!
霜晴早已經收起了手中劍身如白玉的驪歌雙劍,月紅色長裙衣袂翩翩,她悄悄的望著儘是白幔的靈堂,神采落寞,彷彿透過這漫目刺眼的白,看向了遙不成及的遠方……
獨孤一鶴道:“事關青衣樓!”
早就已經冇了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仍然還是陸小鳳,他長舒了一口氣,已規複了常日裡的姿勢,看向獨孤一鶴,安然自如道:“獨孤掌門昨夜派門下弟子前來相邀,陸小鳳已踐約而至,不知中間有何要事相商?”
很久,陸小鳳喟然一歎道:“可惜先前卻真的被上官飛燕一耍得團團轉,更是因她的原因,應邀前來珠光寶氣閣,害得閻老闆於混亂當中死於上官飛燕之手……”
西門吹雪揹負情勢奇古的烏鞘長劍,獨立於荷塘邊上,仿若四周再無他。
花滿樓神采悲憫,帶著對生命的恭敬和死者的傷感。
陸小鳳無法的摸了摸本身本來那兩撇小鬍子的位置,又是一陣苦笑。
獨孤一鶴長歎道:“想必陸大俠也已曉得,那不成器的二門徒蘇少英,恰是珠光寶氣閣的客卿,此次親身從峨嵋山遠來關中,是因為獲得了一個動靜。”
獨孤一鶴也深深的望過來一眼。
轉頭望著珠光寶氣閣中撲滅長明燈、掛著紅色布幡的靈堂,驀地之間,霜晴想起了七秀坊綠楊灣巷子旁的青蘿山上的雙鳳碑。
情之一字,實在害不淺……
獨孤一鶴麵龐剛毅,想起已經為此身故的二門徒,更是恨聲說道:“也是日前才得知,青衣第一樓就珠光寶氣閣後山的小樓中!”
身為天禽老之子,又是天禽門掌門的霍天青,幼年有為,武功不俗,又有萬貫家財,金鵬王朝留下的遺產,就是再豐富,於霍天青此,本也無甚連累。他會參與此中,到處幫扶上官飛燕,也不過是正如他初度見到霜晴時所言,上官飛燕是貳心中真正傾慕之。
霍天青仍然不發一言,隻是神采模糊之間,彷彿又慘白了幾分。受此指責,他本就有力回嘴。他的身上,除了玄色的衣衫外,還穿戴件黃麻孝服,顯現出他和死者的乾係不比平常。披麻帶孝,本是為了死者,此番由霍天青著這一身喪服,卻平白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青衣樓”並不是一座樓,而是一百零八座樓,每座樓都有一百零八個,加起來就變成了一個權勢極龐大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