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服不知何時給他翻開了一半，狗爪子摟著摟著就探入她衣服裡去。他唇上一寸寸的吻，手上一寸寸地探。讓她羞赧和不安，又給她最大的安慰。

顧小魚不肯說：“……歸正很敬愛。”

***

“如何不是我媳婦兒？”江喻白抿唇，低聲傾訴，一字一頓，“就是我的女人。”

她不但是臉熱，連呼吸都灼人。

顧小魚不敢動。與其說不敢，不如說，是不曉得該如何迴應他。

“人為卡。”

他始終一言不發，眉頭微挑，冷靜地向下一打量，不動聲色地俯身撿起兩盒杜蕾斯，目光隨便往盒子上一掃，再看她一眼，看得她臉上更紅，他略一挑眉，俄然又視若罔聞似得，把東西放了歸去。

屋子裡調和的氛圍就在盒子落地的一頃刻陡轉之下，難堪，滿屋都彌散著難堪的氣味。

當時候剛畢業，手上攢了兩年多的駐唱費，也冇考慮錢多錢少，喜好就租下了。厥後曉得被騙了，卻又從樓下保安小張處聽聞了房東的悲慘故事……貴就貴點，就當費錢做了功德，顧小魚冇忍心搬。

這話像是在表示甚麼似得。屋子裡氣溫惱人，心頭一把火卻叫她熱得滿頭大汗。

難怪當天他會把鑰匙收歸去，本來江隊長是早有籌辦了。顧小魚手才一攤，他家的房門鑰匙連著兩張卡全交到了她手上。

她還覺得江喻白會說正式同居的事情，畢竟就算他把鑰匙寄給她，她也冇正式承諾。可現在江喻白卻問她“重新租屋子”……是不是就不籌算跟她同居了？

顧小魚臉上莫名地出現紅，眼神閃動了好一陣子，方纔開口：“……誰能冇個年青的時候啊。”

眼睛都要粘到地板上去了，還說冇躲。江喻白微微挑眉，也冇拆穿，隻道：“乖乖的，彆躲著我。這些事都不消你擔憂，今後我買。恩？”

“……你給我這個乾甚麼，又冇結婚。”

顧小魚欣然應下：“好啊，那我看看南邊的屋子。”

“四萬八。”

“……不、不是有嗎。”顧小魚問。

顧小魚一瞄。

顧小魚不敢吭聲，內心砰砰亂跳，急得不像話。

江喻白微微挑眉，嘴角帶著笑：“好。”

顧小魚不動，江喻白也不動。

畢竟爸媽都點頭承認這個半子了，她又中了毒，無藥可救。有的事情不必強求，水到渠成，順其天然就好。如果工具是江喻白的話，顧小魚感覺，她就是心甘甘心的。

目光略一對視，她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動了情。鎮靜地要與他唇齒相接，四肢交叉，軟榻之上，縱情纏綿。

爭論當中，“啪”的一聲，人為卡落地。一如先前那落地的杜蕾斯，顧小魚一愣，瞬息之間，滿心的羞怯死灰複燃。

她本來還揣摩著到期了就搬疇昔跟他一起住，俄然出了這類岔子，眼下她也不敢再開口。

真爺們兒必須得大得耐久，事理她都懂。就算冇吃過豬肉，莫非活了二十三年，她還冇見過豬跑嗎？

江喻白詰問：“如何樣媳婦兒，住不住？”

顧小魚心一狠：“她覺得我們做過了。”

她點頭：“不是我擔憂，我媽丟給我的，她覺得我們……”

住不住還用說？天上都掉餡餅兒了，還不住？她一攤手：“拿來。”

世上哪能有這麼好的差事，還倒給餬口費呢？顧小魚有點明白他在說甚麼了，剛落下的表情頓時又新鮮起來，啞然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