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覺得他是等急了,卻見他一回身,俄然拿了個吹風機過來。
顧小魚嚴峻至極,諾諾點頭:“……洗、洗完了。”
拯救啊,江二白如何就這麼萌!萌得她心都要化了。
不是禮品這一點叫她給猜中,但他一個大男人籌辦這些東西做甚麼?顧小魚倒是有點懵了。
江隊長竟然還冇那回事兒似得,一本端莊道:“吹乾。”
顧小魚內心“格登”一下,頓時便有點百味雜陳。
顧小魚有點打動,又有點哭笑不得。
顧小魚出來上廁所,他就守在廁所門口陪著。實在顧小魚不怕黑,可看他這麼細心,也冇多說,假裝怕黑的模樣讓他陪著。
顧小魚心頭一緊,轉頭看他,摸索著問:“給我的?”
甚麼惹人遐想的行動都冇有。話音落了冇多久,男人的呼吸聲便垂垂沉了,以大男人的姿式緊緊摟著她,躺在她身側卻溫馨地像個大孩子似得。
江喻白冇答話,身後呼吸驀的一沉。
他倒是睡疇昔了,呆在男人身側,顧小魚卻嚴峻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向到時鐘敲了兩三下,偷偷戳了戳他胸口,他還是冇反應,懸了半宿的表情終究才鬆緩了下來。
江喻白買的這些東西都是她愛用的,連格式都一模一樣,美滿是照她屋裡的設備拷貝了一份。不是給她籌辦的,還能給誰?
男人的手掌粗糙得可駭,槍繭遍及,一寸寸在身上摩擦,直叫人酥麻難耐。
忍無可忍的捏著拳頭給他一下,江特警不痛不癢地摸了摸胸肌,對她抿唇一笑。顧小魚氣都冇處氣,一口就樂出來了:“你走,你彆拆台。”
顧小魚笑個不斷,正想去浴室“避禍”,卻被他一胳膊攔住,攔腰一抱,給帶到了次臥裡。
瞧著鏡子裡那一頭雜草,打死她也不信這是幾分鐘就能折騰完的事。
“冷不冷?”他問。單手撐在耳側,當真地給她拉著被子。
不管是護膚品扮裝品還是洗護用品,不管是拖鞋水杯,還是毛巾……這些東西如何看如何眼熟,可不就是她本身家裡用的格式?
顧小魚一愣,懸到嗓子眼的心臨時放回了原處,暗自鬆了口氣,摸了摸肩上那一頭及腰的黑髮,伸手去取吹風機。
“不冷,”顧小魚直點頭,臉上有些燒,內心也暖呼呼的。
不管她想不想,這下都真是賓至如歸了。
顧小魚還冇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轉了個麵,側仰著靠在他身上。身後呼吸聲更近更沉,一聲一聲都像是勾引,江喻白悄悄咬著她耳朵,兩隻手順著腰際一起滑進她衣服裡。
連顧小魚本身都感覺乖,更彆說是江喻白。
“但是你如何買到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分得清這些東西嗎?顧小魚表示思疑。
打扮台上就一把剃鬚刀,一個漱口杯。江隊長是標準的寸頭,連梳子都用不上。顧小魚的東西往上一擺,擁堵之間,頓時就生出一種家的溫馨感。
江喻白竟然親身給她吹頭髮!
夜裡甚麼都看不逼真。久久的沉默後,熱氣卻一點點逼了過來。顧小魚冇來得及昂首,唇先被他封住。不再如初見時熱烈,但是和順纏綿,恰是他獨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