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我怔怔地抬開端看著那張諷刺意味實足的笑容,本覺得這條被埃裡克兵長救回的性命會揹負著罪孽迎來毫無代價滅亡,但就在我完整絕望的那一刻,空中俄然以肉眼冇法捕獲的速率奔馳而來一個綠色的身影,鄙人一秒巨人的後頸就像被砍下了大半,使得它的腦袋風趣得垂落下來。
用若無其事的腔調說出這番話,我不曉得瑪麗心中是如何想的,從一開端就一味地安撫我,究竟上她對埃裡克兵長的死真的就像大要上如許無動於衷麼?在這麼長的光陰裡她見證過的滅亡是否到了足以讓她能夠完整麻痹的境地?大抵除了她本身以外誰都不清楚。
“不錯的決計,埃裡克如果曉得的話必定也會為此由衷地感到歡暢的。”
跟著瑪麗團長回到調查兵團分部,出乎我料想的是她將陳述丟在了一邊,埋頭就開端清算起了此次遠征時捐軀者的遺物,我問她這些後續事情為甚麼不交給其彆人去做,她卻說:“這是他的風俗,自從他身後我就一向在代替著做這件事。”
“埃裡克兵長!!!”我跪坐在地上,發覺到突如其來的一片暗影,我驚駭地抬開端,那是那頭剛纔被埃裡克兵長砍去下顎的淺顯巨人的腳,隻要再過幾秒它就能將我踩成一片肉泥,但是我的大腦一片空缺,四肢癱軟到已經不敷以讓我再往中間挪動一步。
瑪麗團長並冇有對我說那是誰,但是我總有種直覺以為必定是那位在她以往與我扳談舊事的時候出鏡率最高的“利威爾”,我想他必然是位高大強健又和順體貼的男性。
瑪麗緊握動手中的羽羊毫,停頓了好久才得以吃力般的持續說下去:“……他已經死了,他不再揹負任何桎梏,以是我能夠毫無顧忌地坦承我的豪情,但是這也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在他生前我未曾一次當真地對他表白過情意,但是現在我即便說再多遍他也已經聽不見了。”
誰?我感受腳踝被一股強有力的力道抓住向外拉去,新奇的氛圍灌入了肺部,我看清了麵前的人,是埃裡克兵長!
“小小年紀憬悟倒挺高。”她不由發笑著搖了點頭。
“嘖,真是儘說一些多餘的事。”
“蘭德爾!抖擻一點蘭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