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飛擰開龍頭,不大的水嘩嘩地流了出來,水溫很低,普通比較偏僻的營地用的都是井水,夏季的井水那感覺是能讓人冷得骨頭都疼的溫度。之前在連隊,他們大多數人一年四時洗得都是冷水澡,身材倍兒棒,但林城現在還發著熱呢,再來一次冷水澡,必定受不住。
章天煌夠狠,讓他們連晚餐都冇吃上,一群人餓得腳都軟了,彆提洗漱了,看到床就跟看到親媽一樣,倒上去就不肯意起來了。
姚飛蹲□接水:“用毛巾擦擦吧,水太涼了。”
姚飛揮開林城的手,不安閒地瞪了他一眼,才嘟囔道:“快點吧。”
林城挑了下眉,然後輕笑了起來,他如何就忘了,本身麵前的這小我就是個死倔死倔的臭脾氣,林城彎著嘴角,吐出口氣,實在想不出甚麼體例來對於這頭小倔驢,隻得無法地應了聲:“好吧。”
姚飛一心撲在林城的傷臂上,底子冇用心去聽他的話,隨口問了句:“甚麼?“
林城愣了一下,然後就悄悄笑了起來,聲音降落說:“我能去哪?洗洗……”
姚飛這才明白過來林城的意義,看來是本身磨磨蹭蹭的行動讓這痛拉長了不止一倍,姚飛吐了口氣,部下行動提快了些,但就算再快也不過如此,傷口的環境太糟糕了,如果強行撤下紗布,才止血的口兒必然會裂開。
林城一愣,然後輕笑了起來,自顧自地將上衣從身上褪了下來,他有著令人戀慕的好身材,肌肉並冇有那麼誇大,但很健壯,健美的如同獵豹,冇有一絲贅肉,包含力量,但……右臂上滲著血的繃帶卻更顯眼。
姚飛皺起了眉頭,有點木訥的不知如何辯駁,他能瞭解林城的高傲,就像是受傷的孤狼一樣,更喜好躲起來舔舐傷口,但瞭解歸瞭解,林城現在的模樣一點壓服力都冇有,動一動就喘得短長,姚飛跨上前一步,固執地看著阿誰竭力站著的人說:“我和你一起。”
姚飛從心底騰出一絲絲肝火,這情感來得有點莫名,但還冇等他本身理清楚,身材就先一步行動了,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手擋住了林城的行動,咬著牙厲聲說:“不想好了?”
姚飛一愣,昂首看了眼林城,才發明此人出得汗不比本身少,神采更差了,姚飛抿了抿嘴:“疼?”
就連姚飛本身都不曉得,此時他的眼裡包含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