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找了個處所遁藏,那臭羽士卻窮追不捨,讓人,不,讓妖好生討厭。
那羽士見此,揮劍便要向長寧斬去,長寧不動如山,底子連避都不避。青穀在他身後急得跳腳,想要將他扯開,誰知長寧倒是紋絲不動,眼看那劍就要劈臉斬下,電光火石之間,長寧淡淡地說了一句話,那劍當即便如同定格了般,險險地停在他額頭上方兩寸之地。
――總感受本身會精力分裂。
麵前的景色垂垂恍惚不清,腳上卻似有千斤重。青穀跌跌撞撞向前撲去,早已不知本身身在那邊。
隻見那藍布衣衫的少年,手持一柄桃木長劍,左肩上跨著個灰布包裹,他長相清俊,臉上尤帶稚氣。
當然,青穀眼下是決計不會逃竄了。一來,她身上的傷固然彷彿是被甚麼藥物治好了,但法力尚未規複,便是臨時逃了,很快也會被抓住。二來,長寧還在場,她青穀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妖,絕對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沈庭知並不管蕭文清聽到這句話如何驚奇,又接著道:“其次,你說妖怪為禍人間,這女人雖是妖,但可冇有為禍人間。噢,對了女人,你有冇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當然更讓他驚奇的還在前麵,那羽士本是衝著他身邊的貓妖而來,待見到他,頓時瞪大雙眼,喊了句:“那裡來的狐狸精?!”
長寧雙手抱臂,一派悠然得意,他道:“究竟便是如此,你見妖便殺,不分是非,倒置吵嘴,助紂為虐,實在可愛。”
長寧:“......”你究竟那隻眼睛看到我是狐狸精了?
那小羽士死死地握著長劍,也不拿開,因為情感手指微微顫抖,那劍也跟著顫顫巍巍的,讓人非常驚心。青穀氣急,三下兩下衝上前去,將那懸在長寧頭頂上空的長劍一把揮開。
蕭文清有些躊躇,隻因神仙多數待在仙庭,碰到的概率非常之低。但他的確看不出來沈庭知是甚麼妖,且他看起來的確與那貓妖不識,沈庭知所指倒也不無能夠。
這些思路不過轉眼之間,阿誰青穀口中的“臭羽士”很快便來到了兩人麵前。
體力垂垂流逝,身上力量全無。青穀隻覺腦筋裡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輕飄飄地卻堵得慌。
青穀見那公子氣質斐然,風華無雙,心中猜想他定然不是妖。她很有些惴惴,便衡量著道:“多謝公子援救,但......小女子仇家甚是短長,未免惹上費事,公子還......”
她搖了點頭,卻更加暈眩了。恍忽間彷彿瞥見一襲人影劈麵走來,影影綽綽,她冇法看清那人臉孔,但見他衣袂微漾,腳步輕閒,在綠樹掩映下,在幽深林間,飄然若世外神仙。
但那羽士,卻次次都能找準她的位置,青穀好幾次都隻是險險避過,完整冇有打擊的餘地,垂垂地便落了下風。
他持續說了一長串,儘在指責那羽士的不是,邊說還邊點頭,一副“世風日下,民氣不古”的悲歎模樣,直叫那羽士想要辯白又無從出口,隻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纔好。
“宿主,我已經說過了,你就這小我,這小我就是你,你隻需求把他當作你的另一麵就行了。”
青穀此前從未出過妖宮,空有一身法力,卻無對於羽士的經曆。一時不敵,便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