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秦炎陵扣問道:“你是誰?”
蕭青棠輕哼,拍開他的手,瞪著圓溜溜的眼,抱怨道:“我現在有了身孕,莫非還能分開?總不能懷揣個娃,孤身闖蕩江湖吧?何況……”她話鋒一轉,斜睨著他,“你會放我走麼?”
蕭青棠點頭,雙手一鬆,放開了蓮花燈,看它悄悄往上飛,臉上笑吟吟的,嘟囔道:“我曉得了,不會分開你。”她側了側頭,目亮光晶晶的,彌補了一句:“會安放心心生下他的。”
【蕭青棠笑容可掬:“6啊,小山屋、刺客都安插好了麼?”】
蕭青棠心潮起伏,毫不躊躇隧道:“聖雪山!”
二人用了膳,便在禦花圃裡弄月,放了數十盞蓮花燈。燈光昏黃,透過粉紅色的燈紗,收回淡粉色的光芒,緩緩向上飛去,恰如天上星鬥。
“冊封元後,需去帝皇山告天、祭祖。”秦炎陵緩緩道,看了看她,目光意味不明。
男人一襲青衫,手持碧玉蕭,髮絲烏黑晶瑩,一雙眼通俗如星空,麵孔俊美無雙,氣度沉穩如山,風韻絕世。在他四周,空間似有不穩,不竭開裂又閉合,有崩潰之狀。
【“彆說,這個名字真有點熟。”蕭青棠細心回想,摸了摸下巴,一臉思考,“我彷彿在那裡聽過。”】
“做了個夢,夢到一人,名為蘇炎塵。”秦炎陵語氣不明,望向她時,目光幽深,似有切磋色,“棠棠可聽過此名?”若棠棠真是一隻妖精,以彆人愛意為食,那麼除了他,她必定也會找上彆的男人……他目光一暗,微微泛著冷意。
【“洗白大法開端!”蕭青棠揮了揮小拳頭。】
杜峰悄悄退後幾步,命人偷偷出宮,去修墓立碑,好好安葬阿誰男人。
說著,她的情感降落下去,“陸哥哥葬在哪?我要去拜祭他,起碼奉告他,我很好,免得他在地府下冇法安眠。”
統統的夢,化作一個個泡泡,自他四周飛起,而此時,一個男人呈現在他的夢裡。
彼時,蕭青棠側身躺著,一手支著腦袋,懶洋洋地望著他,腔調上揚:“你如何了?”
【蕭青棠冥思苦想,“你給我提個醒。”】
“你不熟諳蘇炎塵便好。”秦炎陵輕語,似鬆了口氣般,颳了刮她的瓊鼻,“你先睡會,待我下了朝,便帶你去祭拜。”
“和你一樣,被棠棠玩弄後又丟棄的男人。”青衣客淡淡道,聲音清冷,便如山澗泉水聲,又似玉石相擊普通的音,“我名蘇炎塵。”
待他下朝,又是一個時候後。二人便衣出行,身後跟從著上百侍衛,浩浩大盪出宮。
“我儘量。”秦炎陵當真道,給她抹儘眼淚,悄悄撫著她的背,雙目亮如星鬥,閃閃動爍的,帶著絲絲期盼,“你可願留下,與我再不分離?”
其間溫情纏綿,倒是羨煞旁人。
“那便去啊。”蕭青棠皺眉,猜疑道,“莫非你以為我丟人,不能現於人前?“
【蕭青棠恍然大悟,磨牙道:“本來是那座‘冰山烈焰’。我記得,那貨極其固執,完整不懂他的腦迴路。當年,我費了多大的心力,暗中各式折磨敲打他,磨練他的才氣,給他造一段斑斕出息,誰知那貨竟然要殉情!他對得起我麼?你說,他對得起我嗎?!”】
秦炎陵唇角微翹,眉宇伸展著,細細諦視著她,縱疇昔一個多時候,表情仍舊盪漾,久久冇法入眠。時隔十三年,他又要做父親了;時隔十三年,這個家終究完整,不再隻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