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遲一愣，倒是冇想過溫言會這麼想。溫言卻把他的沉默當作了默許，眼神刹時暗淡下去，道：“一個小時後的飛機，我就先走了，你……你不消送了。”

“……”

“龍族最後一支小調，名字叫歸程。”應遲眉眼彎彎，密切的靠近顧南的臉頰，“傳達的意義是，感謝你陪我走過平生，我願予你風予你樹，予你天空與陸地，予你日月與星鬥，予你江山景秀海晏河清，予你自在歡樂平生安平……最後相互聯袂，在有你的處所埋骨，共入歸程。”

溫言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也冇說甚麼，點了點頭回身出了門。

說這話時，他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當真與柔情，降落的嗓音和著風聲，好聽的不像話。

“嗯？”尾音輕挑。

顧南刹時冇嚇醒，門口溫言的神采也很震驚。顧南從他眼眸中看到本身的模樣，睡眼惺忪的少年，寢衣鬆垮垮穿在身上，模糊能從領口看到幾枚紅印。

顧南心更酸了。

說完，拉過顧南把他寢衣領口拉上，而後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語氣神采非常和順：“快去洗漱吧。”

他提著行李箱站在門邊，神采有些慘白，強打著精力對應遲告彆：“之前出差的時候我路過一個國度，那邊不大，卻很美，我想在那邊住一段時候，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返來……以是過來和你說一聲。”

顧南身後生硬高低搖了搖，冇搖兩下就被應遲攬了返來，伸手握住他剛纔碰觸過溫言掌心的手，笑得很和順。

“晚安。”

晨光微醺。

多麼誇姣。

“好。”應遲說，話音落下，降落的哼唱聲很快響了起來，午後清風普通，平淡背後能碰觸到幸運。

再見了溫言，顧南想。

顧南是被一陣拍門聲驚醒的，坐起來看了看，應遲已經不在中間，顧南覺得是應遲出去買早餐冇帶鑰匙，揉揉眼睛下床朝門口走去。

隻說出幾個字就感受喉嚨一陣乾澀，以後的話再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