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安一愣。
太極殿。
顧南笑了笑,加快腳步走上前,殷承修看到他,彎著眼睛喚了一聲:“太傅。”
約莫過了半個時候,殷承安設下棋子,輕聲笑笑:“太傅,是我輸了。”
握在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顫,殷承安抬開端,烏黑的眸子中倒影燈火,熾熱敞亮。
他確切是老了。
“此後的日子能夠會更難一些。”顧南站起來,抖落衣衫上的桃花:“不過還好,有人伴隨總比如一人孤傲煎熬……承安,是時候了。”
……
因而也笑起來,承諾一聲,伸手拈起棋子。
殷胥寂然垂動手,手指在桌上的《曆世書》扉頁悄悄劃過:“我想,如果再無人陪我說說他,我就真的健忘了。”
聞言,殷承安垂眸,輕聲道:“我會護著他。”
顧南悄悄看著麵前的天子,冇說話。
殷承安也笑起來,伸手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涼了。”
出禦書房時,內裡天氣已經暗了下來,瓊樓玉宇隱在黑暗中,寂靜而孤單。
待茶水煮成,顧南提起陶壺將茶杯注滿,將二人喚了過來:“先歇歇吧。”
當年想著笑倚東風不自知。
殷承安走上前對上顧南的眼,一字一字開了口:“太傅,這話我記下了。”
“那裡是勞累。”景昭帝輕笑著點頭:“清楚就是老了。”
一時候竟說不清楚內心是如何滋味,有些酸有些澀,卻也有藐小的火焰從心底升起,在破土之時被風扶起,終究燎原。
殷承修點頭擁戴。
殷承安沉沉看他。
顧南為他換上新茶,偏頭看看現在已無半點荒涼色彩的太極殿,輕聲道:“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