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靳王殷承晉一派占了上風。

比起殷承晉，曾經的皇宗子現在的懷王殷承祈倒還是不錯，靜貴妃嫻淑仁厚，教出來的皇子心智也不差。

昔日殷承晉還未封王時，於禦書房做策論，才情敏捷，觀點奇特，很有一番風采。隻是這一年來更加泯然，心機侷促凶險，顧南看著他，已經很難想到皇二子曾經的模樣。

抬腳走上前，站在門口的俊美青年看到他，挑眉迎上來：“顧太傅。”

清風扶起花瓣蹭過殷承修臉頰，他回過神來，眼眸微動瞥見身邊的顧南，微微一笑：“太傅。”

“嗯，五年了。”顧南看著他：“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娃娃，藏在你兄長身後偷偷看我，特彆乖。明顯還很小，卻有金戈鐵馬誌向，很好。”

殷承安走進殿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氣象，眼眸在那雙握著的手上逗留半晌，他走出來登下台階，不動聲色拉下顧南的手，笑笑：“太傅，承修。”

顧南俯身拱手：“將軍。”

紙上一行雋秀小楷，正在顧南下朝與他擦肩時暗自遞上的那張。

“寧婉的兒子啊……”賀騁喃喃一聲：“也不曉得是個甚麼模樣。”

顧南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他：“等承安返來就讓他到這個找我。”

回太極殿時，殷承安不在，殷承修執劍立於石階看花，雙眼無神。

顧南抬眸看看殿前的懷王，後者站在那邊微微昂首，慎重果斷。

殷承清和顧南在他下方擺佈彆離坐下，對視一眼，殷承清先開了口：“孃舅，顧先生乃是太極殿皇五子殷承安太傅，殷承安……是寧貴妃之子。”

大略是西戎進犯嘉陵關，守將不敵，上書奏請朝廷援兵。

門門被推開，顧南走出來，一身著青衣的人正坐在上方，氣勢內斂，氣度安閒。

“若真要謝，等此事作罷，就隨我到府上小酌幾杯。”殷承清道，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熟諳你五年，可貴有求於我，不辦好實在是不該該。”

也算是天之寵兒，隻可惜命太薄。

殷承安應了一聲，烏黑的眸子看著殷承修，開口道：“承修，你跟我到書房一趟。”

大啟都城，豐寧，長平街。

顧南俯身，身姿持重：“將軍以光榮性命相托，太極殿天然不負期附。”

殷承修改坐在樹下煮茶，見顧南出來，笑著號召：“太傅，過來嚐嚐我煮的茶如何。”

氣質內斂，清貴文雅。

顧南笑笑，伸手重拍他的額頭，如同小時候那般。

殷承修低頭看了看：“好。”

“清王殿下。”顧南俯身施禮：“多謝舉薦。”

不過是殷承祈或殷承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