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青瑤在宮女的帶領下出了宮門,遠遠就見到宮門口自家的馬車停在那邊,流蘇和瀾裳等待在車旁,遠遠見她們來了,從速迎了過來,接過宮女們手中提著的大禮盒,內裡裝滿了天子、太後用來安撫她犒賞的寶貝。
天子神采發黑,恨聲道:“如何會出事?你給朕說清楚!”
青瑤卻仍然叩拜下去,慎重道:“陛下仁德,臣女冇法像家父一樣替陛下分憂,反而惹來費事,臣女實在羞慚,懇請陛下準予臣女回家自省。”
青瑤施禮謝過,既然天子已下了結論,大師都曉得此事就如許過了,隻是實際上如何,大家各有考慮,慕容睿感遭到天子核閱的視野,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隻能表示得更加謙虛,不敢暴露一絲非常。
天子被她俄然的自請受罰弄得一愣,此事她清楚是受害者,卻冇有一味喊冤,曉得儲存皇家顏麵,及時適可而止,讓天子忍不住對她細細打量起來,固然他成心打壓她的氣勢,但見她如此識時務,看著倒是紮眼了幾分。
俄然,車伕將馬車停下,扣問道:“蜜斯,前麵有人攔車。”
這時,青瑤見禮道:“啟稟陛下,臣女是被白喬姑姑叫去了鹹福宮,並冇有見過這位心蘿女人。”
“父親!”青瑤紅著眼眶悲切的喚了一聲,眼中已噙滿了淚水,霍征見她難過,內心也是難受得緊,固然他並不曉得詳細產生了甚麼事,但從皇上太後犒賞的東西中,純熟的丞相大人那裡看不出端倪,這是在賠償女兒,定是她在宮中受了甚麼委曲,他從小捧在手內心的女兒,到了宮中卻要步步謹慎謹慎,卑躬屈膝,他如何捨得?
如許的他,可不像傳言中那樣風騷呢。
“哪個如此大膽?連丞相府的馬車也敢攔?”瀾裳肝火沖沖地伸手想要翻開簾子出去和人實際,卻被青瑤拉住了,黑石上傳來的暖和感受已經讓她瞭然了來人是誰,因而沉聲道:“去問問他有何事?”
想罷,他目光一肅,對著世人冷聲道:“本日之事隻是一場曲解,淑妃管束下人不力,罰俸三月。”
隻是,她想到之前他兩次在宮中幫忙本身,如果貳心胸不軌,大可像慕容睿一樣趁人之危,順水推舟,但是他甚麼都冇有做,反而幫忙她護住了名聲,現在如許用心腸尋求本身,倒顯得一派熱誠。
幾名強健的寺人頓時上前,將心蘿連拉帶拽地拖走了,心蘿抽泣不止,卻不敢再喊冤,她曉得本身能保住性命,已是可貴了。
青瑤本來冇感覺如何,但大抵是原女主殘留的感情作怪,想到這幾天產生的事情,頓時感覺鼻頭一酸,眼圈一紅,竟真的湧起了三分委曲來。
皇上看到青瑤的時候,心中的石頭已是落了地,不管如何樣,人冇事就好,隻是此事疑點重重,讓他不得不沉思,神情立時變得嚴厲起來。
太後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道精光,一邊說著“莫要亂想”,一邊將她扶起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時天子盯著淑妃問道:“本日是你叫霍蜜斯去鹹福宮的?”
跟在淑妃身後邁步走來的娉婷少女,不恰是傳說中落水了的霍青瑤嗎?!
心蘿大聲哭道:“奴婢說得句句失實啊,皇後孃娘,是奴婢眼拙,但是奴婢也是被嚇到了,救民氣切,纔會一時講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