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麵色烏青,雙拳緊緊攥起,看起來已經墮入暴怒中,“你他媽說完了?拿我的刀來!”
與此同時,“砰”地一聲,龍彪的眉心爆出一蓬血花,抬頭栽倒在地。
“在、在另一條街那邊……”阿智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已經朝著他們逼近的喪屍群,“快,我帶你們疇昔。”
“媽的,彆咋咋呼呼的,不就是喪屍嗎,老子還殺得少了!”龍哥不耐地回過甚,這一轉頭他卻愣住了――喪屍,成群上百的喪屍,一大波喪屍正拖著踉蹌的法度緩緩逼近這座燒燬的廠房,它們的數量是如此之多,一眼望去幾近望不到頭,像是電影中由不死人構成的軍團,帶給人最血腥的惡夢。
天涯厚厚的雲堆積著,彷彿要將這座都會壓垮,雷電轟鳴,安凝看了楚燁一眼,然後身後一股大力傳來,她被推下了露台。
他的目光非常沉著,雨水打濕了他的頭髮,髮絲上淌著水珠,落在他的睫毛上微微顫抖,這一刻他實在並冇有看上去那麼安靜,以如許的槍械和射程,打中龍彪的概率不大,更何況他麵前另有一小我質。
楚燁從對準鏡上移開了視野,看向了安凝。
龍彪一把扯下安凝身上的繩索,雙眼通紅地看著她,“你他媽如勇敢耍甚麼花腔,老子就――”
“車在哪?”楚燁問中間的阿智。
“你說什……”
見他們兩人繃緊了身材,血拚一觸即發,安凝不得不開口持續遲延時候,“龍哥,放我們一條活路吧,求你了。”
龍彪眼神閃動不定地看著她,不曉得該不該信賴麵前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夥,他思前想後,終究咬了咬牙,握緊了刀柄,“說!”
紅毛從口袋裡取出一盒洋火,揹著風點著了,然後流著淚將洋火順著露台小小的入口丟了下去。
“楚燁!”阿智在不遠處焦心腸喊了一聲,“車子已經策動了!再不分開的話――”
“放心,我總不會拿本身的命開打趣。”安凝朝他笑了笑,紅毛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想這類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的人,如何還會在乎本身的命?
“臨死之前我想給你點建議。”安凝緩慢地開動著腦筋,但她看起來滿臉沉著,張口就來,“都甚麼年代了,剃個大禿頂,在手臂上用水貼紋條龍,一沐浴就能給洗掉,再淘寶買條鍍金的大鐵鏈子,出門黑背心花短褲西瓜刀是標配,見人先抖胸肌,就曉得問生果攤子收庇護費和欺詐老太太的退休金,就問你有冇有出息?曉得人家意大利黑手黨隻招雙學位博士嗎?再看看你收的馬仔,甚麼山炮,火蛇,給二毛五就招來,頭髮染得跟信號燈似的,奉求這都末日了還照著這套整你缺心眼不?身為黑社會有冇有莊嚴了?你另有冇有胡想?”
他們在說話間,一片混亂中,喪屍衝進了廠房裡的房間,內裡關著無數打斷了手腳的男女,這讓喪屍變得更加猖獗,爭奪著新奇的血肉,而譚铖幾人恰好處於一個偏僻角落的位置,順勢找到了一片空地,砸破窗戶跳了出去逃離了廠房。
“大哥!撐不住了!”紅毛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龍彪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著那彷彿天國業火中的一幕,俄然瘋了一樣的掐住安凝的脖子,“哈哈哈哈!甚麼都毀了!完了!我拚了命的在這類末日裡活下來,帶著兄弟一起總算能安然地活下來了!現在統統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