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呼聲雷動,異化著少女或是少婦們羞怯又大膽的聲音。
武林大會設在風波鎮西處的浣紗湖畔,兩旁有煙雨樓、望江樓兩座酒樓,可登高望遠,將此番盛事一覽無遺,當然此中一座已是令媛難求,便是大廳裡隨便一個淺顯位置,都炒到了十兩黃金,更罔論配房和臨窗的絕佳觀景之位了。
柳玉銘歎了一聲,道:“說這些做甚麼,你我白柳兩家世代交好,老莊主待我恩重如山,琢光與我更是八拜之交,誰知……”
“坐實了聽雨樓一家獨大,誰都不好過……你看那六大門派的,臉都黑成鍋底咯……”
五十招過後,白墨便有了敗象,隻是咬著牙苦苦支撐,又撐了二十招後,終因而被柳玉銘一招特長的“吳帶當風”所擊飛,雖說柳玉銘出招時留了力量,並未傷及筋骨,但倒是再無一戰之力了。
“你瞧你瞧,那是霜刃胡天雙和赤金鏜項蛟……”
安聆聽他們會商得有模有樣的,也實在佩服他們竟然都能記得住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外號。
“懷電扇柳玉銘!終究來了!”
白墨看了他一眼,慘淡笑道:“那……就靠聽雨樓了……”
如是問了幾遍,卻無人應對。
此時天然是無人應對的,現在除了那些隱居山林的老頭,或是身居高位的掌門、長老之流,這年青一代中,幾近無人能與柳玉銘並肩,武林盟主之位花落誰家,在此時已成定局。
“誰知那老莊主與白公子遭遇不測呢,勝負本是五五之數,實在可惜呀……”
為了製止再次被本身的仙顏出售,安凝明天特地帶了麵紗,倒也不如何惹人重視――起碼她隨便一打量就瞥見了好幾個和她一樣的裝逼爆款,又換了一身緋色軟煙羅的裙裳,絲絛束髮,手拿一柄鑲金邊的芳卉傘,暗香盈路,冇走幾步就好多人偷偷打量著她,抬高了聲音群情這是哪門哪派的女俠。
安聆聽著身邊的竊保私語,真是急得恨不得頓腳,心想白琢光你這死小子如何還不上啊?欲揚先抑的橋段可夠了啊!反派角色和圍觀大眾的造勢都已經到位了,你配角死哪兒去了啊?!這個時候,你就應當一身白衣,飄飄欲仙地往那高台上一立,漂亮蕭灑、玉樹臨風地說上一句“孤鸞劍白琢光,前來請教。”然後啪啪啪地把統統人的臉打腫啊!你這傻白甜傻實心了,還不從速來收割一大波人頭啊!
那一葉扁舟朝著水榭駛近,那人將笛子今後一收,身形翩躚騰空一踏,便上了高台之上,先是朝著台下之人微微一揖,僅僅是一個行動,便令民氣中頓升如沐東風之感,再看他麵如冠玉,唇紅齒白,手中一柄白玉扇輕搖,端的是風采翩翩。
柳玉銘上前扶著他,柔聲道:“你還小,你柳哥哥不過比你吃了這麼多年的飯罷了,你資質聰慧,再練五年,必能勝我。”
鼓聲響起,表示下一局已可開端,武林大會的司儀朗聲道:“另有何人下台應戰?”
離得遠的棚子裡頭,另有平話的在實況轉播,一個個舌燦蓮花,令人血脈噴張:“隻見那刀疾如閃電,刀鋒破風,六合間彷彿充滿了肅殺之氣,他動了!他動了!白墨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招!隻見他身形急轉,不偏不倚地迎上了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