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格蕾雅點點頭，剛纔懾人的神態彷彿也隻是一閃而過的錯覺，她呆板地說，“跟我來吧。”

“入坐吧。”她說。

名叫米婭的女孩大抵十六七歲，亞麻色的頭髮編成辮子盤在腦後，白淨泛紅的皮膚上有著淡淡的斑點，看起來很敬愛。

伊麗莎白夫人挑了挑眉，“你彷彿冇有聽明白我的話？”

“看吧，我就說她很古怪。”米婭朝安凝吐了吐舌頭，“餓了嗎？”

門彆傳來嬤嬤的腳步聲，三個女孩立即噤聲，矇頭就睡。

安凝也眯了眯眼，固然她並不怵這個老修女，但她仍然靈巧地答覆：“我會閉上嘴的。”

“開動吧，讓我們共進晚餐。”伊麗莎白夫人笑吟吟地說，女仆們便端著盤子將食品呈在桌上，安凝並冇有重視菜色，而是將目光逗留在那些上菜的女傭們身上，很奇特的是，女傭冇有一個是年青的少女，而是清一色的上了年紀的婦人，一個個神情恭敬木訥，端著盤子的手很粗糙。

精美的器皿盛著寡淡有趣的蔬菜，燭火熠熠，女孩們卻鴉雀無聲，噤若寒蟬，連呼吸聲都輕不成聞。

餐桌上一片死寂。

“噢，她可真瘦，需求增些肥……”

「千年裡的苦痛

安凝也冇多問，立即照做了，搞定這統統後，米婭拉著安凝在古堡內飛奔，她們飛奔的路上一樣碰到倉促忙忙翻開房門，提著裙子往外跑的女人，看起來像是放學鈴聲響起的黌舍，但看她們臉上那種嚴峻惶急的模樣，卻又像是大難臨頭了。

一片莊嚴的氛圍中，五個嬤嬤魚貫走了出去，走在最後的是一個裙襬迤邐的美婦人，她容顏姣好而素淨，既有成熟的風味又不失少女的細緻，酒紅色的富麗裙裝在腰後堆疊著繁複的胡蝶結褶皺，開領的衣衿暴露深深的溝壑，兩個斑斕的少女一左一右攙扶著她，款款入場。

格蕾雅領著她穿過城堡的迴廊，將她直接領進了一樓的一間石室中。

安凝也小聲說，“石塔是甚麼處所？懺悔室又是甚麼？”

在那天被束縛成火焰緋紅。」

“哦？”伊麗莎白夫人的眸光一瞥，逗留在安凝左邊的阿誰女孩兒身上，“敬愛的瑞秋，你早退了？”

就在這時，城堡中俄然響起沉沉的鐘聲，米婭神采嚴峻起來，“快，換衣服，明天是禮拜日，晚餐會的時候到了。”

空曠的田野上，一座高大巍峨的城堡孤零零地聳峙在山坡之上，它由大塊大塊深灰色的堅固石塊壘成，是中世紀最常見的那種堡壘，汗青在石牆上留下了班駁的陳跡，像是一具沉默而孤傲的石頭巨人。

克麗絲汀的被窩裡收回悶悶的聲音，“七個，一個月以來，已經有七個女孩不見了，有些被關進石塔，有些乾脆就俄然消逝了。”

她身後的格蕾雅翻了翻條記本，一板一眼地答覆道，“這一週以來，各位蜜斯的禮節本質都有進步，但跳舞課的環境都不太抱負，珍妮蜜斯、克麗絲汀蜜斯表示不錯，布萊爾蜜斯、瑪麗蜜斯冇能完成得很好，而瑞秋蜜斯有一次早退的征象。”

被幾次地折騰了快半小時，一場中世紀的體檢終究結束了。格蕾雅帶她分開的時候，她彷彿如有若無地聽到了身後的石室傳來了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