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亦之一改之前衰弱的狀況，翻身而起，坐立在榻上，一雙鳳眼鋒利如鷹，“朱賢他送來了甚麼？”

“是。”

“恩。”林印點頭，“在他歸去時，我遣人與他過了幾招，他年紀不大，武功倒是不弱。四爺，您說，阿誰瑛娘和那孩子會不會是叛黨安插過來的特工？”

“再等等。機會還未到。”秦亦之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懷香閣那邊，可有動靜？”

***

這小我……為何會呈現在她的筆下？他是誰？

瑛娘沉默，屋外確有李嘯不竭地吼著“嫂子”的聲音，哀淒絕望，她的肉痛了痛。不過，緊接而來的是無窮的驚駭，“你……是甚麼人？”

她有些恍忽，如何俄然又呈現在屋子裡？莫不是從一開端，她就冇有出去過，之前見到李嘯不過是她的夢境？

“是……是瑛女人的小叔。”

瑛孃的目光空了，把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三號’，‘五號’，這兩個詞彷彿很熟諳很熟諳，她搜颳了腦筋裡的統統影象，倒是甚麼也找不到。

“你……曉得三號嗎？”

世子收回了手，任由她從桌上起來，寶貝地把鋼筆收回了懷裡，背對著她，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說實話，本來爺覺得是世子，現在，爺也不太清楚。”剛纔畫下最後一筆，腦筋裡呈現了一些奇特的東西，很陌生，卻又彷彿很熟諳。耳側，有人一向在喊著‘三號，三號，快醒醒’，很焦心，莫不是在叫他？

“我……我也不清楚。”

“此事前莫要張揚，且再看看。”

林印謹慎地從懷裡取出一隻裹了好幾層棉布的小盒子，遞了疇昔。

“四爺。”屏退了其彆人，林印合上了門，快步走至榻前，恭敬地對著榻上神采慘白的秦亦之說道，“城南小廟有動靜。”

“流陵……”呢喃出聲。

當身材散作光電的頃刻她是有感受的，隻是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很激烈的吸引力從屋子裡傳出。她的身材在不由自主地往阿誰方向飛去，認識在這一刻停頓。

不想，此次二皇子秦明之在朱賢那邊吃了敗仗，連這時候戴在頭上的髮簪都給落下了。

撤除棉布，翻開盒子，內裡是一支金色雙星髮簪。一顆星上刻著一個‘秦’字，另一顆星上刻著一個‘明’字。精美的做工，奇特的形狀。這世上僅此一支，還是五年前二皇子秦明之及冠之時，皇上調集天下巧匠合力打造的一支，自此從未分開過秦明之的頭髮。

秦亦之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角，“想不到這朱賢到是與我不謀而合。若他不是叛軍頭領，信賴我們定然合得來。”

“哦？你肯定這是你的？”世子步步緊逼，自懷裡拿出那支鋼筆，遞了疇昔，“如果你能把內裡那小子畫出去，我便承認這筆是你的，如果不成以，這筆今後就歸我。”

“公然如此。”世子的聲音很近很近，呼吸之間。

兩人之間的氛圍非常奇特，李嘯大步走了過來，橫在瑛孃的前麵，“你這賊子又來做甚麼！”那夜被他劈麵劫人，是他一輩子的熱誠。

世子眉頭皺得更緊，她的話讓他很利誘，他們確切冇見過幾次，隻是，那種熟諳的感受絕對不是平空呈現的。

“誰？”

世子不悅，幾步走至桌前，看著宣紙上的畫像，臉部有些扭曲，“你肯定你畫的是他？”他右手直指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