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笑了,像是心間緊閉的那扇門被人俄然翻開,還照了光束出去,暖暖的,亮亮的。彷彿她這多少天下的孤傲都在現在閉幕。哪怕是他一句知心的話,她就能高興好久。
葳蕤放下茶盞,笑得玩皮:“阿嬤想必還不曉得我姊夫是誰吧?”
話已經出口,以後的都好說了。薛瑾垂眸:“我是問你想做甚麼?你的父皇,彷彿成心要碧綠措置政事。你,你……”
薛瑾細細回想著信中的內容,一時有些恍忽。
“是了,是大將軍的獨子。那,阿嬤曉得大將軍的獨子姓甚麼嗎?”
這一夜,薛瑾睡得很不平穩,她在夢中夢到葳蕤慘死,驚醒過來。曉得是夢的她,長舒了一口氣,還好當時夢。
薛瑾握住了他的肩頭,沉聲說道:“當真?隻要我想要甚麼,你都儘力為我取來?”
悄悄喚醒郡主,將她扶到榻上去。侍女歎了口氣,郡主對先皇後還真是不普通,若不是看在杜皇後的麵子上,不要說是太子了,隻怕是天子都不會獲得郡主這般相待。
“阿嬤要甚麼呢?”葳蕤也很獵奇,令媛郡主甚麼都不缺,她會想要甚麼。
侍女為她梳洗之際,悄悄納罕:“郡主的精力不大好呢?”
“那你呢?葳蕤,你籌算做甚麼呢?你想要甚麼?”這還是薛瑾最想曉得的。山穀內裡有原主佈下的陣法,保葳蕤一世安然並不困難,可她想曉得葳蕤本身究竟想成為甚麼樣的人。
薛瑾經他提示,纔在原主的影象裡找到了這些。她歉然一笑:“抱愧,是我忽視了。隻是,你父皇的身子……”
她情願教,也不曉得葳蕤是否願學。
一套劍法行雲流水,使完以後,他側頭:“阿嬤?”
他最但願的是他和正凡人一樣,承歡於父母膝下,庇護姊妹,而不是現下這般無用。
他貴為儲君,天皇貴胄,卻也斯文有禮。的確是個可兒疼的孩子。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