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道茂眼角澀澀的,她無言地長感喟,一聲聲縹緲淡化。
侍女眼角脈脈,捧著染了血的帕子暗自垂淚,王獻之此時再不若昔日那般去處溫雅如風過竹林,他額上青筋透露,喘著粗氣嘶吼:“滾出去!聽不到麼?”
不知何時,身後傳來了一道壓抑的咳嗽聲,郗道茂驚奇地往身後望去,但見一長身玉立的玄衣男人,身姿勁瘦矗立,清削如竹般俊雅,右肩上立著一隻五光十色的菜鳥,哦不,是彩鳥。彩鳥的眸光不屑孤傲,傲視萬千。男人咳嗽了聲,然後慢悠悠地踱過來。
那鎮靜的部曲們將暈厥的王獻之裝車裡拉歸去了。
這也算不得甚麼大事?
姬君漓答話:“鄙人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