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候天涯剛出現一絲絲魚肚白,淩晨的寒氣把長凳浸得冰冷,高高瘦瘦的紀凜縮著長手長腳,一貫不成一世心比天高的背叛小子竟然這麼憋屈地窩在這裡睡覺。
紀凜能夠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過來,裴清彎下腰穿褲子的時候,臉就離手機很近,乃至能夠清楚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紀凜彷彿猜到了他會這麼做,焦急道,“你等等!”
如此冷暴力之下紀凜一點軟都不平,反而越挫越勇,搞得風生水起。本來是普淺顯通的校園樂隊,愣是生長到酒吧駐唱了。紀父曉得小兒子去那麼不入流的處所賣唱後,的確氣得心臟病都要發作了,一拍桌,斷絕父子乾係的狠話都放了。紀凜卻不在乎地聳聳肩,當天就捲鋪蓋利索地走人了。
小閻王這下終究無話可說了。
他的視野漸漸往下移,嘴角的笑意卻漸漸凝固了。最後,視野停在螢幕最低端的訊息圖上。小時候出過車禍,但是肇事者逃逸了,冇有能及時送到病院,最後命是救返來了,但卻落下了間歇性耳聾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