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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本來是看著人魚的眼睛,但是那雙詭異的獸瞳真的不能耐久盯著,時候稍稍一長,裴清就感覺眼冒金星,因而他就把視野轉到對方的嘴唇,淡粉色的嘴唇津潤又飽滿,像花朵一樣鮮豔欲滴,裴清隻好又把視野轉移了,但是再往下移的話,就是……白/皙赤/裸的胸膛了啊!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他得賣力到底了。
腳彷彿是人魚敏感的處所,容不得彆人碰。裴清才稍稍靠近一點,對方就凶惡得不得了,作勢要撲上來。
按照裴清的經曆,情願暴露魚尾,表白這條魚表情還不錯。
拖著濕漉漉的靴子走到岸邊時,腳又被拽住了,不過這一次,人魚隻是拽一下就鬆開了。裴清低下頭,發明腳邊多了一塊暗藍色的鱗片。
因而,裴清乾脆轉過身來,但是才低下頭,他就嚇了一跳。
對方的神情中彷彿並冇有歹意,並且他說的對,在這艘兵艦上,隻要軍部的人纔是最高的統治者,普淺顯通的咖啡店老闆並不能對本身做出甚麼。
裴清不敢太明目張膽,天然不能每晚都去海麵漫步。他隻能間或地在半夜出去一趟,悄無聲氣地,儘量不讓任何人發覺。
滿身赤/裸的“少年”,僅僅腰間被蓋了一件外套,他就這麼直視著裴清。
裴清謹慎翼翼地把手探到對方脖子上麵和腿上麵,少年的肌膚非常冰冷,明顯不是人的溫度,又非常光滑,不大好使力。
人魚的呼吸越來越艱钜,極其鋒利的指甲抓著空中,彷彿是想往前挪動。
裴清在人魚中間謹慎翼翼地蹲了下來,保持了必然間隔,因為怕對方過分警戒又撲上來進犯。他死力地不讓本身的視野亂瞄,問道:“阿誰……你得回海裡吧?”
明天早晨,他真是流了太多血,方纔是因為心機都放在那條魚身上了,他冇大在乎本身的身材狀況,現在才感遭到濕漉漉的衣服像一層寒霜,緊緊裹在本身身上,而傷口還在模糊作痛,腦袋昏沉沉的,走路的腳步都有點踏實了。
裴清用手捂住眼睛,暗歎:這也太愁人了啊!
這孩子大抵一向在深海裡長大,從未登陸過,成果浮上來一次吧,就碰到本身這麼坑爹的,然後被本身拖到岸邊,標緻的大魚尾竄改成大長腿,估計這孩子本身都受了挺大刺激吧。
裴清俄然感覺表情很龐大,固然這條魚的確是把他當作獵物,老是凶悍地撲上來又啃又咬的,但是對方彷彿又不但是把他當作獵物。並且,說到底也是本身把他引上來的,才讓他被軍部盯上了。並且軍部那種氣勢洶洶的仗勢,如何看都感覺非常不妙啊。
雲宸答覆道:“去軍醫那邊的話,他們必定會問這傷口從哪來的,那麼上尉,你今晚的行跡就透露了。”
裴清以最快的速率跑歸去,兵艦的門艙封閉時,他又轉頭看了一眼廣漠無邊的大海,人魚悄悄地浮在水麵上,看著他的方向。大抵是靈敏地發覺到了裴清的視野,那條魚很快又沉了下去。
對方好半天都冇有任何迴應,一點動靜都冇有,裴清等得有點焦炙了,他在原地跺頓腳,想回身又禁止住了那種打動,餘光還是忍不住往那邊瞟啊瞟的,一瞅到對方光滑的肌膚,裴清就驀地轉回視野,然後又忍不住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