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母親說了甚麼?”代清驅走了殿中的宮人,讓黎安躺在鋪好的紅毯上,解了少年圍著的白狐裘,將頭埋在對方暖和的脖頸處,低聲問道。
金蟾吐霧,大殿中絲竹正響,舞姬在高台上長袖頂風。
見代清過來,皇後臉上笑意不收,道:“清兒養的少年真是不錯,本宮哪日如果乏了,能不能把他要不去解解悶?”
他如果不能自保,就在太子還冇動心前捨棄本身,保全大局。
宗成帝是傀儡,代清也是。
黎安抿著唇搖點頭,悄悄地抬起皇後的手,然後在女子保養得很好的白嫩掌心處用指尖謹慎地勾了幾個字的表麵,白嫩的雙頰微紅,自發是做了甚麼衝犯之事,勾畫完便抿著唇今後退了一步。
“過來讓本宮看看。”皇後出了殿門,恰好瞧見那經常在她與清兒說話時躲在內裡柱子旁的小少年,她常日事多時就未曾去在乎這少年的模樣,本日細心一看,倒還真有被清兒看中的本錢,“你便是清兒經常提起的文安?”
皇後已經皋牢了半數官員,這些人頂著太子-黨的名號,實際都是直接服從於皇後調派。
黎安實在冇把本身和皇後的完整對話奉告代清。
他確切誇了皇後長得美,但代清出來時,皇後笑的卻不是此事。代清是皇後的獨子,本不該有特彆愛好的人或事,更不該把黎安這類隻是作為玩物被送來的少年當作本身的逆鱗。以是皇後厥後是在摸索黎安,問他知不曉得如何措置好本身和太子代清之間的乾係。
“既然清兒正視你,本宮也不會做出甚麼害你的事。”皇後尾音帶笑,讓黎安將頭抬起來看她,“如何?感覺本宮長得可駭?”
“你是在誇她長得美?”代清讀懂後,臉上也帶了些笑意,“她之前是那小國裡最仙顏的女子,先前她是貴姬時,另有人作詩說她是從畫卷裡出來的妖女……但下次再見到她,你還是繞路走開為好。”
“母後談笑了。”代清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暗中表示黎安過來他身後站著,“不過是模樣精美些,本性卻木訥遲笨,怕是要惹母後生厭。”
貴姬成了皇後,常日便愈發繁忙,好久纔來一次東宮,來時也不會逗留多長時候。
“本宮還會搶你的人不成?”她一會還要去找財務官談國庫完善之事,就隻言語輕浮地調笑了幾句,心道這兩個少年間實在是黏黏糊糊,本身再留下去恐怕還會惹代清羞惱,也就冇了持續逗弄的意義,“你既然要護他,就本身好好地護下去,本宮不會脫手替你守著這片逆鱗。”
是棋子便該有棋子的自發。
“不能言語是真,說木訥遲笨倒不至於,本宮看他聰明得很。”皇後約莫明白了這少年在代清心中的職位,代清從小便曉得埋冇本身實在的情感,很少像現在這般無認識的對她表示出不滿的神情,不免感覺別緻風趣,“他也不是中原人,這中原的字形莫非是清兒教他的?”
但代清並非把黎安當作外人丁中的孌-童,一麵是黎安的模樣實在過分年幼,另一麵是他本就冇有龍陽之癖,隻不過是因為他對女子冇有興趣,而這北蠻少年又剛好合貳情意,不能言語倒也成了好處,起碼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黎安從未做出或說出甚麼令他不喜之事。
黎安偶爾幾次去正殿找代清時纔會晤到皇後,但見到後也冇有甚麼特彆的交換。皇後確切是個美人,秀眉朱唇,身材嬌柔,舉手投足都自帶一番風情,從模樣上看彷彿還是個妙齡少女,看不出身為一國之母的端莊嚴肅,和代清說話時也常常如少女般掩嘴嬉笑,微微上挑的眼角笑時更是帶上幾分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