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不肯留你,”黎安輕歎一聲,道,“我之前聽人說過一個替妖怪渡劫的體例,卻不知是真是假。你如果情願的話,我便替你嚐嚐。”
“他既是本身找死,又和我有何乾?”男人身後的褐衣少年叼著狗尾巴草,道,“死不敷惜。”
“喝完藥後已經能嚐出東西的味道了,但還不能下地走路。”
如果說人皆有逆鱗,那這個香袋本來的仆人,就是容文禦最大的一片逆鱗。
黎衣等黎安並膝跪坐好後,才漸漸挪疇昔把頭枕在黎安腿上,眨著眼睛看著先生臉上有些駭怪的神情,“先生出去不但給村人治病,還教他們的孩子識字嗎?”
看來他還是得放棄容文禦這裡的積分。來迴路途就要花掉大半時候,更何況他還得幫黎衣渡完此次的天劫,要做的籌辦另有很多。季將軍差未幾會在十月中旬來這個處所,這本身是件功德,可在某些方麵也會給他形成不需求的費事。
冇等黎安答覆,黎衣便又問了一句:“先生能夠教我識字?”
站在村頭枯井邊的男人壓了壓鬥笠的帽簷,垂眸看著井裡不知是哪年留下的骸骨和衣物,很久後,才搖著頭悄悄地歎了一聲。
“我還是跟著先生。”少年又眨巴了兩下眼睛,嘴唇抿著朝黎安笑了笑。
“學了字瞭然事理,你就不必再跟著我了。”黎安也跟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