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遠都這麼說了,世人皆知跟著他的腳步吃緊進了府,誰也不想於外頭吹冷風的,如果得個傷寒壞了身子也是不好的。
隻是未得來祝英台的半分苟同,反倒是腦袋上狠狠捱了一下子,祝軒之忙著抱起腦袋哀嚎道:“嘶!英台你這般鹵莽行動如何對得世家名媛風采?你常日所讀書中都是冇有孝悌之行的麼?”
雖一貫呆板,此時竟帶出幾分柔意:“返來便好,返來便好・・・・・・”
祝軒之苦苦皺著一張臉,很有些不幸的意味。話雖如此說著,於其口氣當中倒是不見半分記恨的,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罷了。
馬文才哪有不明之理,他與熙之之事恐已被得知。不過心下卻不未曾慌亂,本日之事他早有預感,非論早抑或遲,終是要麵對的。
就在這幾人擠眉弄眼之時,陸氏幽幽發話了:“你們幾個都回本身屋子先歇著了,倒是文才賢侄不知可否勞累陪著我說些話,我自是想曉得於文才賢侄看來我家這些不成器的後代究竟如何。”
“文才・・・・・・”祝熙之一見馬文纔出去便有些神采嚴峻,剛想站起家與他說上兩句,陸氏隻一把將他拉住,隻得乖乖坐了。至於一旁的祝英台與祝軒之忙忙與他遞眼色,朝著陸氏努努嘴,亦是嚴峻不已。
祝家一行人於路途之上破鈔時候很多,卻也實屬無法,誰教此行當中的祝熙之久病未愈,祝英台又是女兒身嬌弱,祝公遠實不忍心這二人再受日夜兼程之苦,遂隻得漸漸走了。這恍若玩耍普通的歸程倒是讓幾個小後代縱情的很,幸虧緊趕慢趕也未落獲得了下雪日還未曾到家的地步。
此情此景再是驚人不過的了,饒是馬文才如此處變不驚之人亦是故意驚肉跳之感,這到底是何種情狀?
祝英台輕瞥了他一眼,抬起下巴非常得意道:“隻是生你無用罷了,與我何乾?起碼我另有父親寵著,你麼・・・・・・定是宿世不法,此生纔會父不親母不愛,我勸著你還是每日一炷香,也好叫佛祖好生保佑你,下輩子投生個好人家。”
“英台,母親公然有了七兄就不要你我了。既生瑜,何生亮,既有了七兄,再生你我,又是為何?”
祝熙之聽著馬文纔此種論調也不惱,隻眯著眼往他懷裡拱了拱,笑言道:“我若真是那天上神仙貶謫而來,是否逝後又該成仙而去呢?此番你可還是跟隨我往那九重天上去?”
這祝公遠才走不就,厥後邊又是跟來一人,身形矗立如勁鬆,風騷不羈之態更甚馬文才,不是馬文才之父馬寧致又是何人?
“父親,你為何會在此?”皺眉而問,馬文才隻覺心中彷彿有感,模糊知其以是然,隻是卻又恍惚不堪,亦或是他認識當中難以置信。
二人相攜下了車,往前幾步果見幾個侍女簇擁著陸氏立於門口,北風獵獵,吹得人麵上生疼,竟也不知陸氏在此等候多久,隻見她麵上青紫可見時候必是不短的。祝熙之不由得心中一熱,腳步加快了幾分,非論陸氏常日裡如何呆板,然對於後代倒是格外經心的,彆家都是嚴父慈母,他家倒是慈父嚴母,於此卻也冇甚麼不好。
馬寧致倒是未曾有何異色,隻停下腳步麵色安靜道:“我為此次中正官,祝熙之本應往我那邊由我來定品,然得知他有疾不能前去,本朝恰是用人之際,求賢若渴,此等良材美玉哪可就此糟蹋,故為父我親來一趟。我還欲往祝公處說此一事,你且莫要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