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暮秋,晨起天寒,如何如此不將本身身子放於心上。要曉得你現在的身子最是尷尬重負的,如果有一點子不細心都自有能夠更損幾分。”
“咳咳。”以手握拳抵於唇畔,冒充用咳嗽掩過心中情動,隻轉過身子道,“你再這般事事為我想著,我怕今後你如果不在我身邊,我恐是連日子都不會過了。”
“倡寮?”這倒真是叫祝熙之吃驚了,隻是那逃離倡寮的女子又是何人,怎會識得英台?這會兒他倒是急了幾分,如果英台叫人輕浮了那就真是要了命了,不由得抓緊了步子。
便在清茗剛走不久,一長相再淺顯不過的青年神不知鬼不覺的走近了祝熙之的馬車,直到簾窗處才停下,恭聲道:“主子,英台娘子已然找到,我們聽著您的叮嚀正想將事情辦了,然倒是出了些不測,您可否去一瞧?”
“熙之,昨夜為著你家小九折騰了那麼些個時候,且先在車內眯些時候,便是有事產生我自是會叫你的。放心睡吧。”
馬文才無甚在乎的笑笑,一手將祝熙之摟進了懷中,過能知覺懷中之人身子的冰冷,心中間疼不已,他家熙之昔日身子雖說不上多好卻亦絕非如此孱羸,現在卻僅僅暮秋身子便冷至此了麼?
霧靄濛濛,霜露濃厚,不太輕吸一口氣便覺寒涼之氣入體,不由緊了緊衣衫。
“主子你從速出來,晨間霜露甚重,你的身子再受不得的。”清茗一見祝熙之如此不管不顧急的忙將他推了歸去,放下簾子後才重重出了一口氣。
這廂二人正密切的說著私話,中間被晾了好久的祝公遠終是忍不住咳嗽道:“好了,我們也該解纜了,再這般下去說著些不著邊沿的話怕是我們這是到了晚間也走不得。”
清茗低低訴說著,雖是有幾分迷惑卻也未曾流出些許,這些年跟在主子身後他亦是學會了寵辱穩定,處變不驚的。
馬文才暗自扶著祝熙之,一邊心中嗤笑做壁上觀,該她不利唄!
“誒?是,小的明白。”
“熙之,莫要多想,不管如何我皆是會在你身邊的,君心我心,此生不負。”
祝熙之甚是順服的閉了眼開端小憩,昨夜倒是累的很了。
馬文才見其慘白麪色上暈出的淡淡粉紅,暴露一個滑頭的笑,藉著為祝熙之整衣袍悄悄捏了捏他的臉頰,略帶著幾分調笑道:“你再不要分開我身邊的,這平生都依著我,那麼我便照顧你一世,你自是不消有所擔憂的。”
“嗯,我亦是這般以為的。”祝熙之唇邊凝著一抹溫潤的笑,倒是叫人看著自有一番風情,“不過我於路上自有安排,不怕她鬨,就怕她過分乖覺而不鬨。”
跟著灰衣人的訴說,馬文才更加對他家熙之佩服不已,竟是能算到祝英台需求逃竄而運營這一出,神機奇謀不過如此了。
“撲哧!”祝熙之一時笑了出來,父親卻也是個風趣兒的人,連經驗小我都這般的拐彎抹角,怎的以往他未曾看出。
祝熙之隻笑笑而不說些甚麼,點點頭應了。
清茗一時難以置信,卻也不敢有所質疑,主子所言自是對的,再者主子如何也不會拿英台娘子打趣的。遂吃緊下了車往前頭去了。
馬文才倒是暗自笑了,嗬,如果這祝英台真被倡寮之人好生經驗一番才真算是解氣了,那種受辱纔會真叫她曉得若非是祝家她那裡來的這般輕巧日子,且看豪門誰家女郎得與同她普通可讀書,乃至可女扮男裝往書院讀書,他日如果祝家倒了,她亦是有能夠成為官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