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家都能夠幫你,但是絕非無償。世家一旦被滅,那麼同作為世家的馬家與祝家亦會如此,我們所需不過絕對安然。祝家這些年已然垂垂退隱,馬家嫡支便是我這一脈也再不會有先人,以是即便你勝利了,亦不成擔憂我們兩家。”
“我信。隻如果你說的,我就信。”冇有設想中的躊躇,馬文纔不假思考的答覆,“門閥世家林立,豪門才俊頓失時機,這期間卻也該變變了。這人間除你以外,我再無沉淪,遂,便是天翻地覆,隻要你想,我便幫著你去做。”
曲徑通幽,花儘隱香,二人在小僧指引下相攜來到寺廟內院處,前邊便是一處禪房,埋冇至極。忽禪房門大開,一老衲由內而出,一見祝熙之便低吟佛號。
“祝施主,雖那劉施主龍形纏身,不過卻亦隱亦顯,然,老衲卻可見你周身紫氣繚繞,此乃天人之象,你可曾想過······”
紫氣可非僅僅是帝王之氣,亦是仙道之氣。
抬手捏起馬文才的下巴,祝熙之微淺笑著:“且放心,除了你彆人我皆不會有所心動。今次所見之人,我若說他是那一遇風雲便化龍的金鱗,你可托乎?真龍,非蛟也。”
天然,結束了東晉門閥軌製,成為南北朝第一帝的劉裕又怎會是普通人。那日得知此人就是劉裕之時,祝熙之便是派人萬般照顧,同時讓其發揮才調。東晉門閥軌製終會淪亡,與其到時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束手無策,他倒是不如將這位將來帝王臨時捏在手內心,成為其好友,到時祝家道況會好的多。再者祝家這些年愈發的低調也恰是為著今後的世家被滅之時好逃過一難,畢竟到時誰都不會記得一個幾近已經完整藏匿的一等世家。他當日將統統闡發與父親聽之時,祝家就已經為著今後籌算了,不得不說,自家父親也是深謀遠慮的。
“有便是無,無便是有。倒是老衲著相了,還望祝施主意諒。”法璍大師暴露一抹一抹高深的笑,施施然分開了。
劉裕非世家後輩,亦非平常豪門後輩沉湎於讀書,更不消說君子六藝,這風采遠遠落於普通讀書人,然,他倒是有著彆人都未曾有的野心與孤注一擲的冒死精力。
“劉郎君,我要的不過馬祝兩家於今後代家式微當中的絕對安穩,你能夠承諾?”不過平常語氣,卻叫人徒生出些許驚駭。
將祝熙之拉到懷中,抱著坐下,用手梳理著祝熙之的青絲,馬文才冰冷的眼神如刀刃讓劉裕今後退了幾步,視野完整分開了祝熙以後馬文才堪堪說道:“熟諳到他代價的人可非你一人,隻是我倒是未曾有你看的那般清楚。他曾打賭於市,被賭坊之人追打,我見其眼神中自有一股崢嶸之氣便幫他還了錢,未曾想,熙之你竟是熟諳他的。”
“當日若非祝郎君互助,我恐難再活於世上,更不逞論發揮才調。”劉裕一揖到底,眼中皆是恭敬之色,不過對了一邊的馬文才儘是顧忌之色,“不知祝郎君此番讓某前來是為何?刀山火海,在所不吝。”
“高處不堪寒,我誌在山川,另有一相守白頭之人。”祝熙之歪著頭,眉眼彎彎,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
二人十指相纏,相視一笑。
“他於前日便已然等在此處,祝施主好目光,那劉施主身上隱有金龍纏身,前程不成限量。”法璍大師麵色安靜,睿智的眼如同看破了千年滄桑,望著祝熙之道,“然,老衲有一言不知是否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