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該來的老是避不了的,走吧,我們歸去見見那位心比天高的祝家女郎君。”祝熙之大故意生哀慼之裝,看的一旁的祝家老八無聲點頭,嘖嘖,小九啊,你到底是何方崇高轉世投胎,纔會讓一貫對事對人都雲淡風輕,泰然自如的七兄哀慼至此?
祝英台還沉浸於駭怪當中,卻不知其七兄早已策劃多時,常日所做反對行動不過流於大要罷了,如果勸得了自是好的,勸不住也不打緊。
忽聞此話,祝公遠模糊惶恐了一下,不過斯須便規複了過來,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函件放好,抬首看向立於不遠處的祝熙之。清風拂動,青衫獵獵,未曾想到,彈指斯須之間,曾經阿誰小小的糯米糰子便成了現在這姿容漂亮的少年,一晃多年,若非那人再次傳來音信,他或許便能夠一向這般奉告本身舊事如風,然,現在卻・・・・・・
“出去吧。”招招手,表示祝熙之進屋子,麵龐還是平和,帶著一如既往的安閒,“你在馬家之事我已儘數曉得,未曾墮了我祝家威名。”
自他回了祝家,前段時候二人總有手劄來往,他也知馬伕人環境更加糟糕,而馬文才亦是心有憂思,然,不過兩個月不足也就是在馬伕人歸天以後便不再有音信,寫去的手劄也如石沉大海,再未有覆信。本身未曾派人去尋馬文才,一問究竟,他定然有其來由,便是找到又能如何?他如果不想寫,不想回,難不成本身還能迫著他?
祝熙之穩步來到祝公遠的書房以外,抬眼便瞧見正在低頭瞧著函件的父親,似有悲意,故未曾入內,隻輕聲道:“父親,熙之於錢塘返來,請父親安。”
洞簫之聲如山泉過空穀,幽幽流淌,直浸入內心。
祝熙之略略有些驚奇,為甚他有一奇特之感,父親如此相問雖無題目然卻總讓他覺著意味不明,不過倒是老誠懇實的答了:“尚可。那馬文才雖看似傲岸,然對承認之人好似最為有禮的,不失為一老友。”
想去便去,歸正梁山伯已拿著父親的保舉信往那吳郡徐冉博士那邊就讀了,英台你便是去了錢塘也是再見不到梁山伯的,再者,我自是我跟著你一同前去的,有我看著,必是叫你不會出事。原是那年見著梁山伯後祝熙之便使了人不時重視梁山伯之家,而後更是討了祝公遠的手信給梁山伯,讓其往吳郡讀書,遠闊彆著萬鬆書院。
“額?你說這個?”倒是冇有推測自家弟弟會問出此種題目,祝熙之稍稍愣了一下,才漸漸回到,“隻是一個商定罷了,無甚緊急。”
“七兄,你可算是返來了!”鵝黃衣衫的祝英台在祝熙之腳尖從馬車裡堪堪落到地上之時飛撲了疇昔,“你去了近一個月,但是想死我了。這家裡缺了你,總覺甚是孤單。”語氣中不覺帶上了幾分幽怨,撅起的櫻唇倒是顯出少女應有的美麗。
“有七兄你的禁令,我那裡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再者說,我便是反對她去書院的人之一,又怎會幫她?”祝軒之擺擺手,若非為著風采他怕是便要罵出聲了,自家妹子從不消停,果然頭疼,“她本日與銀心那小丫頭扮作兩算命羽士,倒是將母親唬的狠了,竟是未曾看出她是女扮男裝,於此便有了去書院的來由,女扮男裝。”
“小九,七兄本日傳聞了件風趣之事,你可要聽上一聽?”揮揮手便讓侍立於一旁的銀心先行下去,祝熙之點點祝英台秀挺的鼻子,帶著幾分無法的寵溺,“你呀你呀,你叫七兄我說你甚麼好?竟是這般想要去那萬鬆書院讀書?萬一被人看破你是女兒身,祝家名聲是小,你女兒家的閨譽又該如何?你可曾想過?書院以內皆是男人,你雖能瞞得了一時,然,日日相處必有忽視之處,萬一被窺破,你又該當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