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抬頭飲儘了杯中清酒,林道源神采微紅道:“祝英台正與梁山伯同住,雖你們為兄弟,然書院端方不成變動,抽簽成果更是不得變。行了,本日我有些乏了,你們都走吧,熙之,明日你便跟著世人讀書吧,牢記戒驕戒躁。”
“謹遵熙之之命!”
接太小小白瓷杯,淺淺抿了一口,他並不喜酒,更是不堪酒力,然父老賜,不成辭。
“疼。”馬文才傻傻的點頭,看著祝熙之的模樣中帶上一點不幸。
說些斜瞥了馬文才一眼,獨自抽回擊往前去了,誰知纔沒走了兩步,便有人從身後將他抱住,藤蔓似的纏上了:“熙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然,我亦是有啟事的,你且饒過我一次,歸去我便將事情原本來本說與你聽,可好?”
“那麼山長,我們便告彆了。”
琴音嫋嫋而斷,環抱於林間,大有繞梁三日之感。
“我是林長卿,你叫我長卿便好。你果然是祝家郎君的兄長,他稱你為七兄,也就是說你於家中排行第七?”山長之子林長卿清楚是小小的年紀卻似那比乾有顆七竅小巧心,澄徹的眸子彷彿能將萬物都映於此中,“你方纔模樣雖看著極其憤怒,倒是為著祝英台著想吧?我阿姐也是如此,常常見我玩皮便要怒斥於我,但是一旦我有甚麼事或生了病,她倒是最為焦急的,眼淚珠子不知掉了凡幾,我現在但是聽話了。”
“是阿姐的琴音,祝郎君,你覺著如何?”林長卿想是聽到其姐琴音,煞是衝動,小臉紅撲撲的,“阿姐常常有了興趣纔會操琴,間隔前次已一月不足,未曾想你本日纔來便有幸聽著了。”
祝熙之一禮到底,溫言道:“小子見過林山長,本日一見,果然不類平凡人。小子不過略通樂律,當不起山長如此謬讚。”
林道源手中酒杯微轉,暴露一個玩味的笑:“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奇特的很,文才上個月便已被司徒府拜候暫定為二品,隻差半年後往建康去定品,熙之為江左第一年青才俊,才學更是遠超浩繁前輩名流,當今你二人卻生生要往我這書院肄業,還真是匪夷所思。”
雖故意逗逗馬文才,然他亦不想這林氏女郎留下甚麼不該有的念想。如果他自作多情當然是好的,但也不成不防,畢竟他在這裡讀書,那麼與這女郎會麵也是常事,何必大師今後難堪。
倒是祝熙之未曾恩賜與他一個眼神,本身還憤怒著呢,那裡就能如此便宜了他。
“敢問山長,家弟與何人同住?可否將我二人安設於同一處?”如果被彆人得知,英台清譽,毀於一旦。
女郎悄悄昂首望了祝熙之一眼,立時麵帶粉色,斂下眼眸,似有羞色,如果方纔還是一端莊淑女,現時倒更像嬌羞小女兒,那裡另有半點慎重。
祝熙之頓覺頭痛,此情此景,他經曆很多,果然生的好些也是孽啊!
馬文才雖是還保持著風采,語氣倒是硬了些,看模樣是不滿久矣,拉著祝熙之就往回走去,半晌都不肯多呆。
此人更加的蹬鼻子上臉了!
是我真那般賞識她,又如何會回絕她?”
“祝郎君若隻是略通樂律,那小女恐是五音不全了。”林道源灑但是笑,輕斟了一杯清酒遞予祝熙之道,“這梅花釀平淡,小郎君可小酌一口,也算我這父老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