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在虛空中揮動袍袖,空中一株半透明的綠色光樹緩緩發展,紮根在陰山上,枝葉伸展在極樂天下中。
有一封請柬送到了綠蘭山。
“蘭若兮……蘭若……”
金仙道還是五百年前的舊稱,彼時佛法入住中原不久,難以與道法對抗,因而化用道法之仙,佛道合流,因佛脩金身,又將佛稱作金仙。
白獻之把他腿放下,扶正他的上半身,在他背後撐著他。
容娘神采有些丟臉,綠蘭鬼王的凶性遠超其他鬼王,不管是做派還是形象,都讓容娘感覺不舒暢。
“我所修行的是奢摩大師遺留的佛法,當時候還佛法裡還多有道法的影子,稱作金仙道倒也並無不成。”
白獻之的眼睛粘在槐序的後背上,應和道:“真好。”
白獻之不肯意叫槐序哥哥,又嫌棄山主過分冷淡,槐序引他入道,給他點了燈火,就插科譏笑非要叫一聲師兄,槐序也依了他。
中午的太陽投影在陰界裡一片昏黃,有些微的光芒透過,卻並不感覺暖和。
白獻之腦筋裡的東西並非都有效,隻這一句話,就把本身的底又漏了一遍。
槐序如有所指的看了白獻之一眼,白獻之目光閃動了一下。
金仙道由此而昌隆,接連出了很多高僧,見見能與道法對抗,有改回本來的稱呼,仍舊叫做佛道。
“黑山的容女人,所為何來?”
請柬被吸入殿中,綠蘭鬼王的眼睛盯著容娘,紅光裡的貪婪和殺氣浮起。
槐序在蘭若居之上,九層石樓不竭發展,烏黑的石樓上燈籠飛舞,寂靜厲穆,嬰靈和女鬼繞著石樓飛舞,托舉雙手,吟唱著人聽不懂的歌。
槐序嗅了一嗅,槐花的香味絲絲縷縷的沁了個滿懷,就像是槐序的氣味。
兩隻紅燈籠一樣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鬼王嗡嗡的聲音在殿內迴盪。
槐序腦海中六道循環盤上彩畫彷彿活了普通,將他識海染得金黃。
“頭髮?”
隻是他混不在乎,槐序也悄悄放過,就把話題轉向其他。
白獻之早就猜想本身會有本日,是被奢摩算計,現在槐序主動說出來,他亦不感覺吃驚。
陰氣捲動,陰沉沉的虛影在陰界深處閃現,模糊能夠瞥見是一座龐大的山嶽。
槐序在鬼市裡。陰界裡鬼物藏形,躲在陰界裡能夠製止被陽氣所傷。
拚儘儘力催動六道循環盤感到極樂天下和陰山,元神化作巨樹貫穿六道循環,他本身也顛末一場浸禮。
“師兄修行的是金仙道?陰山就有金仙道的大尊坐鎮,普度冤魂,彈壓陰土。”
天光浮動,將陰界照得一片白茫茫。
“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何況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有不滿,中元節隨時恭候。”
槐序的聲音在菩提珠上響起,隨後菩提珠掉進布袋,容娘收起袋子,頭也不回地突破綠蘭陰界,分開了綠蘭山。
金光熾熱非常,一擊之下,綠蘭鬼王全部爪子都被打成飛灰。
容娘曉得本身不是綠蘭鬼王的敵手,並不敢硬撐,趕緊將腰間一個布袋解下,捧到身前,把雙眼緊閉。
百般萬般,也左不過一個“我樂意”罷了。求仁得仁,又哪來甚麼牢騷。
白獻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好話,他卻不能不害臊的收了。嘴裡輕啐了一聲,槐序道:“你去幫泉上人打理坊市,讓我在這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