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氛圍恰好。

貳心下不由微微發澀，手上力道不由又輕柔了幾分，牽起少年另一隻手，也一齊包在本身的手掌中，而後又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忙昂首對一旁黎青道：“黎青，把馬車上的手爐拿過來。”

肖彧就這麼入迷地望著少年，一時候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那兩人說得嚴厲，少年卻隻漫不經心腸笑了笑，口中倒是語出驚人，道：“我曉得那人是誰，不必理睬，不過一跳梁小醜罷了。”

不過幸虧肖彧來時便籌辦充分，專挑了輛極其保暖的馬車來，又燒了暖爐，倒是凍不著少年。

他看了一眼被塞到本技藝上的手爐，又低頭看了看圍在肩膀上的大氅，最後把目光落在青年猶帶憂心的臉上，不由嗤笑一聲，道：“肖公子是把孟某當紙人了？”

肖彧看著少年很有些慘白的臉頰，不由得蹙了蹙眉心，他下認識地又替少年將那大氅攏得更緊一些，然後又握住了少年掩在大氅下的手，感受少年的體溫。

及快到了孟宅，肖彧才被馬車顛簸給擾醒，彼時卻見少年已醒，正微眯著一雙眸似有玩味地打量著他。

恍忽是比少年給人看診時更加綿軟溫和的聲音，現在近在耳邊，異化著那掃到耳側的溫熱氣味，竟彷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含混感。

孟珩倒也不推委，他一貫有晝寢的風俗，從淩晨那群衙役把他吵醒、開堂公判到現在，他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因而便隻懶懶斜了青年一眼，點了下頭，便目光四顧，尋那青年口中的馬車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