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見,”吳有貞沉吟半晌,終是開口沉聲問道:“那孟珩果然是那兵部尚書孟仁之子?”
卻見這幫人還不放過他,放下酒杯,便打趣道:“我知皇兄一貫憂國憂民,心胸大計,與我等幾個隻知尋歡作樂、蕭灑安閒分歧,可眼下這軟玉溫香在前,皇兄竟真的連看一眼也不看?”
吳有貞看了女子幾眼,擰了擰眉,負手踱了幾步,心下隻一片沉悶。
肖彧淡笑一聲,表情倒是又沉重起來。
而後便是那甚少直言政事的太子殿下,也於某日下朝以後,直奔聖上的禦書房,屏退了擺佈,與聖上兩人密談,至晚方歸。
對此,吳有貞隻波瀾不驚地微微挑了嘴角,彷彿統統都在這位老謀深算、權勢滔天的首輔把握當中。
想到這裡,被嗆得肺中炙烤之感竟稍稍減緩了些許,他乃至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
兩人談笑著,竟還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辯起來,鬨作一團,哪另有半分皇子的模樣。
*
女子一身緋紅衣裙,隨便倚在那椅子上,便自有一種動聽風情,隻可惜那臉上的神采倒是有些過於陰狠了。
那是一種令人膽怯的陰狠。
不想那本性聰慧活潑的七皇子見肖彧不睬,反來了勁兒,嬉笑著湊到青年麵前,道:“該不會真的是在思念才子吧?”
他這麼一句,頓時挑起眾皇子興趣,一個兩個都歎道“本來如此”“幸虧皇長兄不是那方麵不可”如此。
肖彧再打眼一看,幾人也都一副噤聲不語的神采看著本身,心下不由好笑。
“皇兄冇事吧?”正想著,肖彧卻被如許一句問話打斷了思路。
彷彿石子投向了湖麵,蕩起圈圈波紋,雖不敷以捲起大風大浪,卻彷彿也正醞釀著一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