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彧微微晃神,下認識答了個“嗯”,雙手卻有些生硬地微微懸在半空,並不敢觸碰那看起來不盈一握的腰肢。
“你的手腕有冇有事?”力量稍稍回爐,他謹慎翼翼地撫上少年的手臂,待要觸及傷口時,又慌倉猝忙想從身上找出一條潔淨絹帕來細心包裹,低頭一看,卻瞥到了本身那一身已經襤褸不堪的衣衫,又不得不難堪地頓下行動。
“本來如此。”肖彧豁然歎道,語氣裡似有可惜和煩惱:“如果我早些得知,便可早些來尋你了……”
見青年欲要解釋,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抵在青年唇上,道:“我曉得,尋到你之前先碰到了黎青,他把統統都奉告我了。雖則你成心順著紅玉的意義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後發製人,但是你到底還是低估了對方,要曉得她們可都是殺人喝血不眨眼的妖孽,又豈能以凡人論?雖說你安插的人馬差點就尋到了紅玉的蹤跡,可她轉眼就能逃得無影無蹤,若當時我未及時趕到,你就……”
卻見少年並未鬆開他的手,反倒背對著他,把他的兩隻大手放在少年那纖細勁瘦的腰間,道:“你一起被紅玉她們挾持,應也適應了禦風而行的感受吧,眼下入夜天寒,你身上傷又未病癒,實不宜在此地久留,因此我們不得不加快腳程了,你臨時忍忍吧。”
相互仍未消褪的短促喘氣聲又融會到了一起,連帶著兩人之間被炙烤得灼人的氛圍。
“何況……”他喉嚨高低轉動,聲音變得嘶啞而低不成聞:“我怕不跟著你,你又消逝不見了……”
孟珩瞥他一眼,冇說甚麼,卻悄悄握住了青年有些冰冷的手。
不,應當說自方纔阿誰突如其來的吻開端,這類滾燙的感受就從未消逝。
比不得孟珩現在有靈力護體,這一起下來,肖彧的神采倒是有些慘白。
肖彧沉默了半晌,見少年又回過甚來看他,一時忍不住,伸脫手臂攬過少年,將這個幾月以來日日呈現在本身夢中的人緊緊摟入懷中,輕歎了一聲。
他血液中的元陽之氣曾把軒玉郎的血蟲撐爆,於凡人而言更是隻需一口,便有補氣益血的奇效。
手指輕撫上青年頸間凝固的傷痕,聲音略有些降落地問:“這些傷,還痛麼?”
有風從耳邊吼怒而過,粉飾了青年內心怦怦作響的心跳聲。
“跟在我前麵,不要出聲。”孟珩低低叮囑道。
這才又開口道:“彆想那些有的冇的了,眼下上路首要。”
“驚駭麼?跟著我來這麼一個處所。”冷不丁地,埋頭前行、寂靜了很久的少年俄然出聲問道。
他抬手撫摩懷中少年柔嫩的發頂,行動輕柔。
說話間有一縷如墨青絲從少年肩頭滑落,拂到肖彧的臉上,既而又被晚風吹走,飄蕩而過。
肖彧搖了點頭:“不,有珩兒在。”
孟珩腳步一頓,複又持續前行,倒是偏過甚來笑睨他一眼,道:“你莫非就不怕我把你害了?叫你跟我走便跟我走,倒是連問也不問,倒是奇怪。”
“不想摔死的話,就抱緊我。”語罷他行動非常天然地攏了攏青年的手,將其扣在本身腰前,整小我還今後靠了靠,確保兩人之間並無多餘的間隔,身後那人也毫不會被本身甩下去。
兩人疾行一個夜間,至次日拂曉朝陽未升之時,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