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看過來的眼眸裡彷彿蕩起了一圈圈波紋,腐敗透辟,又惹人沉湎,無聲無息地引誘著對方內心的潛認識。
“恩典我當然記得,不過麼,學催眠一事但是急不來的。”孟珩想了想,笑盈盈慢悠悠地說道。
孟珩也不由回之以一笑。
他涓滴不顧對方由訝然逐步變得冰冷的神采,安靜無波隧道:“不但如此,在這玉麵山,我還會儘我所能地庇護他,是以,你妄圖從我的眼皮子底下傷他半分。”
軒玉郎這小我說好對於也好對於,說難對於更是極難,單隻論他數千年修為道行,動脫手指便能叫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是不肯放孟珩分開,二是總也看肖彧不紮眼,滿心的不耐和鄙棄就差寫在臉上了。
“喲,返來了?但是想好了要如何酬謝我,嗯?”軒玉郎桃花眼一挑,笑意中的算計和對勁毫不粉飾:“我此次借你靈石一用,但是大展威風,嚇得紅玉那一乾黃毛丫頭再不敢放肆了吧?這等恩典,照你們凡人的話來講,可不是要結草銜環、當牛做馬?”
軒玉郎給他了一枚靈石,上麵附了一絲他的靈力。開釋出來便如同他本人在場,威壓強大令諸妖不成抗,擷取應用又能助他禦風而行,日行千裡。
可最底子的,還是借了軒玉郎的勢。
成果當然是令他絕望。
孟珩甫一進入洞中,便看到了懶懶倚在石榻上逗弄白狐的軒玉郎。
男人一見他出去,便當即昂首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似是用心在此等待。
及到了一處花紅柳綠之地,淌著那看似極深,卻等閒潛過的溪水,到得一處題為“玄玉映天”的精美石府前,才停了下來。
孟珩眯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