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孟珩忍不住輕笑一聲,道:“中間莫非是指這無毒的石菖蒲?好吧,我奉告你,這東西隻要平靜民氣、催人就寢的感化,除此以外,一無他用。”
孟珩百無聊賴地盤弄著石菖蒲的枝葉,冷不防拔掉一片擱進嘴裡細細咀嚼。
末端還聽得一聲非常清楚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那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甫一看到站在中間的王世孝佳耦,小口一張,便嚎啕大哭起來。
“我……我要出去!爹……娘……”王啟的嘴巴張了張,嚶嚀半晌,含著哭腔吐出這幾個字。
“年老邁嫂,你們說是也不是?”
話音剛落,王啟便悠悠展開了眼。
葉質肥厚,味微甘,不難下嚥。
王啟緊抿著唇,重重地“嗯”了一聲。
這麼幾番對證下來,少年神采安靜如常,王世樸卻已急得跳腳,很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更何況少年所言不無事理,倒是叫他不由得不細細回想起來。
孟珩對勁地拍了鼓掌,拍掉手指上感染的石菖蒲的汁液,扭轉頭看向王世孝佳耦道:“年老邁嫂請看,我與世樸兄都吞食了這草藥,卻並無不當之處,可見,此藥無毒。”
“那……啟兒他到底是如何了?”陳氏此時的問話已無鋒芒,隻充滿著作為一個母親的擔憂和要求。
少年說到這裡,如有似無地輕笑一聲,眼角劃過一抹滑頭的神態:“在出去之前,你須得答覆我幾個題目。”
孟珩勾唇笑了笑:“好,現在你能夠出去了。當真聽我的聲音,漸漸來到出口處,我倒數三聲,你便會醒來。”
陳氏這會兒更是被王世樸煽動得偷偷抹淚兒,見少年看過來,內心怨氣一翻,彆過眼不去看他,還忍不住冷哼一聲。
王世孝從心底是難以信賴孟珩會做出這等事情的。少年言行舉止不似凡人,通身貴氣,又動輒拿得出百十、數千兩的銀子,犯不著對他們一布衣老百姓的小兒脫手啊!
“世樸兄,你說對麼?”語罷,他還轉頭問了一句王世樸。
王世孝和陳氏大喜,陳氏更是飛撲過來,卻被孟珩伸臂擋在了一步以外。
隻見王世樸滿嘴綠葉,冷不防被孟珩抵著喉舌,不得不狼狽地將那葉子悉數含在口中,待孟珩手指鬆開,便要當即吐出來。
孟珩在屋子裡緩緩踱了幾步,負動手緩緩說道:
他把目光投向王世樸,卻見王世樸還是指著那他們從冇見過的草藥,暴躁隧道:“哥,你吼我做甚麼?證據但是在這裡擺著,莫非還會有假不成?”
“……冇有……”等了半晌,王啟清楚地答道。
到底是王世孝沉著些,拉著陳氏,勸說她彆毛病少年救人,這才安撫住她。
“是……二叔……”王啟慢吞吞地答覆。
“世樸!”王世孝麵色不善地低喝一聲,打斷王世樸的話。
“第一,我記得世樸兄之前並未曾光臨舍間,更未曾和孟某有過厚交,當是不知孟某屋內物品安排,更不知孟某佩帶何種玉佩,怎地這一進屋就直奔窗台,取了那石菖蒲當作物證了?又怎的能指認出啟兒房間內的玉佩是孟某之物?難不成世樸兄先前就預感到孟某會帶著那塊玉佩,拿著本身窗台上的石菖蒲,不辭辛苦地跑到王啟的房間裡,去暗害他?若果然如此,世樸兄真乃神人也。”
“那麼,是誰讓你吃下那桂花糕的?”少年持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