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著，他慘白的近乎病態的手虛虛搭上莫錚岩眼睛，安撫似的緩緩摩挲，再展開時，眼底最後一絲擺盪與偏執終究全數消祛。

說完，他扣問的目光天然地落到伏寧冷凝的眸中。

“循環殿？”

“起首，要找到亡魂島的能量之源。”崇明一笑，風俗性地籌算詳細解釋申明一番，“然後……”

他們順著洞口下那條長長的斜坡叮鈴咣鐺地滾下去，砰一聲摔到地上。

但似又有所分歧，那紅色並不該是血月的冷紅。

他冇有再看壁畫，闔目悄悄靠著石壁，安靜的麵龐冇有驚奇也毫無焦炙，冇人曉得他在想甚麼。

莫錚岩忽而笑起來。

在他身側另有一顆印象龐大的頭顱，還是冇有描畫邊幅，隻那張麵龐上，兩隻豎排的瞳孔非常奪目，上眼緊閉，下眼微闔，即便如此，也透著一股子俯視眾生般的森然冷酷。

“人麵龍身，口中銜燭，雙目豎排，通身赤紅……都對上了，這是燭龍九陰！”回想著《鬼怪一百問》裡的描述，莫錚岩終究把麵前的巨龍與筆墨對上了號，“傳說燭龍上眼為陰，連通天國，是陰陽兩界的保衛者。”

“咦，等等？！”鄧簡一指畫裡那座山嶽，駭怪道：“你們看這座山……紅色的，另有上麵那些詭異的凸起……是不是很眼熟？”

伏寧手腕一拐把那盞燈塞到莫錚岩手裡。

“甚麼亂七八糟的！”安德魯暴怒地低吼，對他們的悠哉感到氣憤和質疑，“*！我到底為甚麼會聽你們的大話！”

伏寧上前，曲起食指在牆壁上敲了敲，指尖俄然在某塊磚上一點。

莫錚岩俄然想到內裡那條龍形雕鏤，那龐大而富麗的赤紅龍鱗實在令人印象深切。

莫錚岩蹙眉，當初伏寧失落時他也曾惡補過很多官方傳說、鬼怪圖譜之類的，固然儘是些似是而非的描畫，但勝在瀏覽寬廣、內容龐大――既便如此他也從未看到過循環殿這個詞。

他們一臉菜色的瞪著壁畫，各彆的目光似要把那豐富的牆壁洞穿，看看那背後究竟藏著甚麼牛鬼蛇神。

莫錚岩的目光也跟下落在那幅畫上。

沉默對視半晌，伏寧垂眸。

“天國？”莫錚岩眸光一閃，這個詞比來呈現的頻次實在有點高。

空中俄然裂開一個洞，不偏不倚正在世人站立的位置，一時候，毫無防備的一行人跟下餃子似得咕嚕嚕直往下掉。

被打斷的崇明冷靜把剩下的長篇大論吞回肚子裡。

頂著突然降至冰點的氛圍，他們順著走廊向上走，很快走到了絕頂那盞燈前，燈盞裡還剩下少量半透明的油脂，看模樣還能再燃上好久。

莫錚岩下認識接住，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望著他，輕聲呢喃：“你要走了嗎？”眼中尚未褪去的無措不安和詭異和順儘數被身側的人支出眼底。

這也太特麼玄幻了吧！

他與莫錚岩對視，緊抿的嘴角揚起輕緩的弧度，“嗯。”

多麼簡樸鹵莽！

崇明覺得他問的是循環殿，解釋道：“循環殿，掌管存亡循環，傳聞是冥君的居處。”他神采奇特地盯著壁畫裡的恍惚人影，又看了看四周，半晌，點頭辯駁伏寧的結論：“這是仿造品，不成能是真的，循環殿應當還在天國，冇事理呈現在這裡。”

冗長的光陰恍惚了色采，簡樸古樸的線條卻還是清楚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