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們現在越痛苦,他就越歡愉。
韓夜心搖了點頭,笑著牽他的手道:“花臉的七童也很都雅。”
花滿樓這才神采鬆動起來,嘴角悄悄揚起,任由著他拉著朝飯廳走去。
“我情願!”百裡穀主站起來,眼神鋒利地望著花韓二人轉入拐角的身影:“我就是要讓彆人也嘗一嘗,被忘記的痛苦。”
彷彿已經放棄了和花滿樓辯論,已經認同了這類做法。
綵衣少女領著二人到了一個四周敞開的軒堂中,正中心的矮桌上早擺滿了酒菜,座椅是鋪墊,一個少女在軒中彈著古琴。
韓夜心的手搭在花滿樓的背上閉上眼睛。
這一整天,韓夜心都能感遭到花滿樓有苦衷。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花滿樓常常會入迷,還會握著他的手,半天不說話。韓夜心本覺得耐煩等下去,花滿樓畢竟會奉告他,但是到了晚間將近歇息的時候,花滿樓還是甚麼也冇有說。
“如果互換的是款項,無可厚非。但是,你又何必讓本身曾經蒙受過的痛苦,再讓彆人蒙受一遍?”
“不,”灰衣人俄然說道,他望著百裡穀主,眼裡竟充滿了憐憫:“你是想讓人曉得,忘記彆人的痛苦……”
他彷彿有些明白了花滿樓所能“看到”的天下。
七童神采寂然:“夜心,如果再發作,你能夠挺不過這一次。”
花滿樓的手頓住。韓夜心也止住了哭聲。他抹乾眼淚,站了起來。
雪山仆人袖手走出去,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他彷彿已經在門外聽了好久。
花滿樓緊緊抓著韓夜心的衣袖,頭垂在他的肩膀上。緊閉的眼睛睫毛輕顫,偶然候,他並不想粉飾本身的情感。
但這波瀾並不會有多久。
他看著花滿樓。他們太體味相互,有很多話底子不需求說出來。如果花滿樓能夠用代價挽回韓夜心的生命,韓夜心會回絕嗎?
花滿樓低下頭,臉上甚麼神采也看不出。
韓夜心赫地一震,轉頭看了花滿樓半晌,又點頭道:“這件事並不違背武林公義,因為如果他讓你做好事,不管如何你都不會承諾的。這件事不會危及彆人,也不會傷害花家人――因為他們是你的底線。以是……”
花滿樓悄悄感喟一聲,伸手撫摩著他的頭髮。
韓夜心快步走過來,抓住花滿樓的肩膀:“以是他必然是要傷害你!花滿樓,你奉告我,你承諾他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