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沉默半晌,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道:“那就隨她來吧,反恰是她想要來同哀家存候,哀家冇甚麼來由怕她。”
遵循蕭喚雲這般不撞南牆不轉頭,撞了南牆也隻想著如何將南牆撞出個洞來的脾氣,那夜之事在她眼中怕是隻是一場小打小鬨。估摸著她現在還覺著高演待她的冷酷皆是因為辯論後置氣所至,等再過些日子高演心中的悶氣消了,她便能重新獲了寵嬖。
冷雀上前一步,斂了眼瞼垂腰回道:“慎刑司的案譜之上已經記死,琉珠得了娘孃的好處已經帶著她家人離了鄴城,這輩子都不會再返來了。至於彩珠,本是已經丟了亂墳崗的,不過那日以後皇後孃娘發了很大一通脾氣,命人將彩珠的屍首挖出來拿去喂狗了。”
昭君開口喚她,小女人茫然的抬開端來。
但驚嚇歸驚嚇,對於這等奉上門來的功德,昭君夙來都是含笑接下的。
彩珠是蕭喚雲一手汲引上來的宮女不假,蕭喚雲亦是清楚她家中的環境,姐妹二人皆是庶母所生,自幼便不得寵嬖,當家主母的心狠手辣,阿爹於年前歸天,家中唯有她娘同幼弟孤苦相守。彩珠與彩月進了宮為的便是步步高昇,比及哪一日熬到了一等掌事宮女,她家中的娘和弟弟也能好過一些。
如此一想,蕭喚雲現在來昭陽殿存候目標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想要同高演重修舊好。
宮巷幽深,阻斷表裡兩重宮室。自巷底昂首望去,可瞧見狹長的一道四方天空,時有飛鳥掠過,幾縷花香盈盈而來。
兩道紅色金瓦的宮牆遙遙而立,宮牆以後的屋室模糊可見一角,那是平時極少人會走動的處所,是這宮裡頭最忌諱的冷宮青鏡殿。
昭君看著感覺好笑,想來當初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個天真純真的小女人,被阿爹護在婁家深府當中,毫無城府心機。這個小女人這麼當真的模樣瞧上去倒是有幾分敬愛,瞧了兩眼笑了笑,昭君又回過甚去看了看幾步之遙出的那塊高懸的牌匾,青鏡殿。
青薔還想說些甚麼。
皋牢民氣需得重視一點,給她想要獲得的東西。
昭君卻搶在她前頭開了口:“哀家曉得你內心急,隻是現在急也冇有效。倘若演兒內心頭另有她,我們再如何攔著都會和好;如果演兒內心頭無她,就算她蕭喚雲再費經心機折騰也無用。這件事還得看演兒,你也不必在這裡焦急。唔,且讓哀家去瞅瞅,那蕭喚雲能為了演兒做到甚麼份上。”
昭君朝她笑一笑,道:“你孃的病好點了冇?”
冷雀愣了愣,彷彿是感覺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料想,待到怔完了便蹙了蹙眉。
作者有話要說:第四次敗給了感冒藥!!!!!!!!
彩珠就完整的成了昭君的人。
昭君腳步微頓,側了頭去看著青薔,迷惑道:“他們這是在做甚麼?”
昭君感覺非常驚嚇,轉頭瞪著他,這這這,這個弟弟莫不是瘋魔了吧?疇前喊她婁昭君,厥後喊她阿姐,現在又喊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