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三個月前,他能輕而易舉的捏死彈劾他的官員,現在不可了,他乃至要千方百計的為本身餬口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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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老奴的病早好了。”
兵科給事中顧允上疏薊鎮總兵事權之重,為天下總兵之首。戚繼光將官久任理應調配他處。
“恭送皇上!”
馮保的心頭若驚雷炸響,腦筋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動機,想到張居正臨終前的極度憂愁,想到幽居深宮的慈聖太後,想到隆慶七年被百官彈劾的景象。
朱翊鈞一聽有些絕望,公然是張先生說對了申時行過於謹慎保守,讓他出頭辦事畏首畏尾。
朱翊鈞頭也不抬,本就煩躁的表情,聞言更是頭疼不已。那一堆的奏章中有很多是再行選秀立妃,帝後結婚三年,到現在尚無子嗣,他不焦急,多的是人坐不住。首當其衝的便是後宮的兩位太後,他們太想抱孫子了。
在這個非常期間,最能從各種細藐末節處感遭到禍機四伏的人,當還是馮保。這位數十年來在大內爭鬥中一向遊刃不足的老公公,這一下算是逼真地感到了大限臨頭。他稍想後,便明白了:皇上行動這麼大。本來目標還是他,最後就這麼生吞活剝清算他。
他曉得,這個天子與嘉靖帝、與隆慶帝分歧,馮保很想持續留在皇宮,看著這個本身教過的年青天子如何富國強民,如何締造‘萬曆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