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阿爾,”格林德沃近乎和順地靠近了對方,金眸專注凝睇著對方,語氣的確是在感喟了,“隻要這一次,告彆那些該死而永無儘頭的摸索,承諾我,好嗎?”
吸血鬼苗條而慘白的手指肆無顧忌地挑起一縷潮濕的長,下一秒,它們就變得枯燥而和婉了。格林德沃長久地鬆開手,嗓音彷彿變得有些嘶啞。
不消半晌,冰冷而強勢的吻就攫住了阿不思,纏綿而輕柔。彷彿隔了好久,巫師終究行動略帶躊躇地伸脫手臂,罕見的悄悄迴應了對方。
他的氣味不成製止的鑽入巫師的鼻尖,後者彷彿怔忪了半晌。
一簇儲藏著不祥寄意的妖怪厲火從他杖尖飄飄悠悠地落在了勞倫特身上,就彷彿一隻天國蝶翩然墜落――
“我猜想,”巫師如有所思地說,“隨後奪魂咒幫了你很多忙。”
“你再不從內裡出來的話,”格林德沃專斷專行的威脅語氣隔著磨砂玻璃傳了起來,彷彿帶著模糊的躍躍欲試,“我就籌算出來了。”
蒸騰的霧氣還殘留在浴室當中,阿不思靠在浴缸裡,魔杖放在手邊,纖細苗條的手指撩過水麪。連續串咕嚕咕嚕的泡泡升了起來,擠擠挨挨的湧在他裸|暴露的白淨皮膚上,唱著一荒腔走板的古怪調子,直把巫師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格林德沃稍稍退後了些,不再顯得那麼咄咄逼人了。
愛德華攥著伊莎貝拉的肩膀,早已伸手捂住了女孩的耳朵和眼睛。
半晌的沉寂過後,阿不思轉過身走進了浴室。
像極了貝拉特裡克斯。
他們之間的氛圍含混而古怪,密切的彷彿下一秒就將接吻,卻又警戒的彷彿隨時會拔杖相對。
“就不能有一次,你挑選去姑息我?”終究,格林德沃厭倦地移開目光,近乎慍怒地說,“遲早有一天這類無謂的憐憫會害死你。”
“正有此意。”阿不思接過話,苗條有力的手推開了閣樓屬於他的房間,語氣顯得有些渙散,“這很成心機……你並未落空屬於你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