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心如孩童，卻有成人身，女子的身子本是纖細柔嫩，像流水普通，青檸倒是例外。她的身自小便充滿彈性，不硬，肌膚鬆緊恰當，筋骨也極其柔嫩，手觸上，總讓人癡迷，不像男人，也不像淺顯女子。

洛傾城斂了眉，退開兩步，問小童：“差多少？”

再入庖室，這個時候已有婢子上工，冰雪是客，洛傾城應有叮嚀要好生奉侍，她一進，管事的胖大娘便熱忱來迎。

雨寒在火線瞧見，不由獎飾：“洛傾城有大師風采，心善且受人戀慕，若將她推介到淩老門下，必能有番作為。”

雨寒一頓，笑著點頭：“我倒忘了，這情一字，最是難為。留著吧，等明兒登皇，若能用，便讓明兒來招。”

雨寒幾人再看時，已見墨客遭人毒打，而四周圍著百姓，卻無一人禁止。

那墨客一詩，訴說貧寒痛苦，但細讀一番，竟覺字裡行間含有隱斥雙皇昏庸，違背六合男女陰陽之和，女子相親，天理不容之意。

“夠了。”這時，冰雪清冷道。

洛傾城均點頭回以含笑。

“嗬……洛女人，若現城主下位，在洛城誰還能比過洛家？何況，皇城一道聖旨，洛家要抗旨不成？”

她說得極輕，調子不帶豪情，但聽在洛傾城耳中倒是一陣寒噤。

“白衣姐姐，不要欺負姐姐，嗚……青檸今後去瘦子大娘那邊給你偷東西吃。”

雨寒看著她，淺笑穩定，但那笑留在臉上，未進眼裡。洛傾城觸及雨寒眼眸，裡邊的冰冷直入心臟，像根帶毒的枯藤，纏繞在她心尖，勒人堵塞。

“傾城偶然入朝。”

這屋子，氛圍變了味，就連青檸也感到不舒暢。

“一兩銀子。”

兩人題詩一首，分出凹凸。

癡兒如孩童，孩童的眼，受不得半點肮臟，那殘暴的一幕，不該讓青檸瞧見。

冰雪：“她家有一病一癡，並受情所累。”

洛傾城點頭，向小童討了卿依的藥，提著回府。

那玉麵公子指責墨客打通評官，本是無憑無據之事，公子卻以少城主的身份對他行刑。

她們這裡三言兩語，哪知下邊又變了一道風景。

雨寒笑：“我已說，我們是你朋友。何來‘恕罪’一說。”

冰雪略述來意，胖大娘當即喚報酬她籌辦。洛傾城雖未講明雨寒、冰雪的身份，但這二人氣質高雅，一派高貴，洛府的婢子也不敢怠慢。

但雨寒再不言說，直到那墨客勝了，捧著十兩銀子，站於台中。

癡兒的淚，如同癡兒的心，潔淨，純潔。洛青檸對著冰雪大哭，雙臂伸前，在空中亂舞。

洛傾城愣愣的望著她們背影，雙眸凝上一層悲慘。

她眯著眼，模樣有些慵懶，淺勾的唇，剛好阿誰弧度，雖笑卻寒。

冰雪見洛青檸哭，眼眸凝注，起家去握住對方在空中亂舞的手，將人帶起，同時輕言：“起。”

癡兒，不懂為何，她隻瞧見，本身的姐姐跪在地上。

洛傾城聽聞滿身一鬆，命子琴救人。

傾城垂眸，不敢出聲。

雨寒生奇，扣問洛傾城，傾城答：“這乃洛城文會，以文比試，三日三場，本日為最後一場，勝者可得十兩白銀。”

洛青檸不知從那邊蹦跳來，轉在冰雪身邊，暴露孩童的笑容：“白衣姐姐。”

洛傾城坐下。

必受懲罰，必遭鄙棄，更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