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喪事一同辦,前院大夥喝著喜酒,門外卻掛著白燈籠,後院婚房中躺了兩具屍身,婚房的隔房正正擺著兩具新做的棺材。
那笑容過分潔淨無瑕,冰雪抿了抿唇,稍後竟悄悄揚起唇畔,扯出了一個輕柔的笑。
冰雪望著她,雙目潮濕,都像含著水一樣。以往甚麼雨寒都會替她處理,她的火線是被打掃過的潔淨的、精確的門路,可這刻,雨寒將她丟在了路的絕頂,新的方向要由她來挑選,她喉間因茫但是哽咽,她有一股酸苦全聚在了嗓子尖,她顫顫的伸脫手,繃緊的手指抓到了雨寒的衣衫。
夢月雨寒真真是奸刁之極,她捧著冰雪臉頰,將冰雪逼到絕壁。
……正在此時,齊陽來的方老爺被世人擁著走出,方老爺大抵四十有五,留了一點鬍渣,剛毅的麵龐尤其俊朗,方老爺家有一妻,並無後代,家財萬貫,是此地女兒家親嫁的首選。嫁出來做妾,若能討得老爺歡心,趕在正室宿世得一兒半女,日子必然是錦衣玉食。
這聲,就響在冰雪耳畔,輕柔的落在冰雪耳膜,而隨之落下的,是對方比之更加和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