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有大礙?”將將軟倒之際,身後一雙有力的手將我後腰緊緊托住,眯眼一看,薑灼皺著眉,神情非常嚴厲。
我勉強點點頭,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悶痛難忍,連說話也是困難。
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那裡來了力量,一把將那人的手甩開,厲聲嗬叱道:“猖獗!”
我撫了撫衝動之下有些氣喘的胸口,瞭然後不免感喟:唉,本來不是他生來力量勝於平常女子,隻是鄺希晗這副病怏怏的身子太不抵用罷了。
薑灼收回目光,隨後靠近我低聲說道,“王爺對峙住,我去去就來。”
“你、你彆如許!”我頭皮發麻,胸口發悶,從未如現在這般痛恨鄺希晗手無縛雞之力的孱羸身子。
“嘖嘖,殿下怎的不說話,莫不是又想到了甚麼新花腔?奴好怕呀,這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不信您摸摸~”他拉起我的手,強行按在本身的胸膛上,涓滴不顧我的抵擋。
我臉上一熱,旋即憤怒地瞪著阿誰男人,但願通過鄺希晗的威勢讓他有所收斂,“既然識得本王,就應當曉得,對本王無禮但是重罪……你還不放開?”
“你!我、我……”他彷彿覺得我是用心與他調笑,不但冇有放開我,反而靠得更加近了,我幾近能感遭到隔著衣服通報來的體溫――這充滿表示的挑逗讓我感覺一陣反胃,幾欲作嘔。
“這個好辦,奴留一個侍從在這裡候著便是。”他轉頭朝著來時的方向叫了一聲,不一會兒,兩個梳著雙髻的侍從小跑著趕了過來,較高壯的阿誰一下子就將我抱了起來,較肥胖的阿誰則躬身候在原地。
未曾想,這個妖媚的男人竟是嗤笑一聲,不覺得意地湊過了臉來,朝著我耳邊悠悠地吹了一口氣:“喲謔,這還擺起王爺的譜來了?如何,殿下要如何獎懲奴?是吊起來打,還是用蠟油燙呀?”
相持不下間,我下認識轉過甚想要乞助薑灼,眼角的餘光卻見她隻是低頭站在一邊,並冇有上來替我抵擋的意義,想來是識得這男人,且必定他不會對我形成甚麼傷害;也能夠是覺得我與這男人熟悉,不需求她的參與――也是,她那裡能推測,這芯子已不是阿誰疏狂不羈的鄺希晗本尊了呢?
“金環,細心著點兒,如果顛著殿下,我扒了你的皮!”他亦步亦趨地跟在邊上,疊聲催促著侍從加快步子往宮殿裡走,卻又不斷地威脅著對方保持安穩;冷靜聽著他的碎碎念,我暗自好笑,因為被陌生男性俄然抱起的難堪與驚嚇卻也隨之消弭於無形。
撫了撫胸口,我接過徐貴君遞來的一盞熱茶,漸漸喝了起來;溫熱的茶水從喉管一向流淌到胃裡,彷彿將那股鬱結也蓋了疇昔。
“徐貴君請自重。”薑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王爺此番皆是因你之故。”
我趕緊側過臉避開他的手,無妨他順勢拽住了我的手腕,想要將我扯得近一些,力量之大,竟教我擺脫不得。
“奴的花泉宮就在四周,殿下不如跟奴歸去喝杯熱茶,緩緩勁兒?”他吃力地撐著我說道。
隻是,她若不脫手,我怕是難以脫身。
花泉宮的確如他所言就在不遠處,隻過了不到小半盞茶的時候,便見到了一座非常富麗壯美的宮殿――間隔如此之近,若要解釋他一個未曾受邀的男人呈現在宴廳後的假山隻為了賞景,碰到出來透氣的我純屬偶爾,倒也不是冇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