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將我的遊移當作了嫌棄麼?
“啊啊啊啊――”死死抓著馬鞍,彎身趴伏在馬背上,我忍不住閉上雙眼放聲尖叫起來――風吼怒著從耳邊掠過,馬蹄落地的踢踏聲遠不及我愈焦炙促的心跳聲,如果再如許下去,恐怕不是我跌上馬來摔死,就是心臟負荷太重而猝死。
在那侍衛的幫忙下顫顫巍巍地上了馬,我死死地拽緊了韁繩,卻不敢讓人看出心中的驚駭;薑灼定定地看了我一眼,一抖韁繩,雙腿輕磕馬腹,催動著馬兒一溜煙兒小跑著往前去。
等了半晌,又忍不住將車簾撩起一道裂縫,眯著眼悄悄循著那人的身影。
“唔……”我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遠去,挽留的話卻如鯁在喉,最後隻是如數化作一縷感喟。
――實在也冇有很難嘛。
可、可她身為我的侍衛,應當不時候刻伴在我身邊纔是,如何能……舍我而去……
不過,最令我震驚的還要算薑灼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怕是對著我也不及對著那匹馬兒笑得高興……我不由有些妒忌起那匹馬兒。
“呼……呼……”我謹慎翼翼地展開眼,回過甚看去――公然是薑灼。
“算上殿下您,一共十二人。”她說道。
“好、好啊……”跟著白馬的進步顛簸,搖擺的身材老是不經意地觸碰,即便隔著兩層衣料,後背與對方胸膛的摩擦仍舊教我頭皮發麻,彷彿有一根細如牛毫的銀針沿著我的脊椎,蜻蜓點水地刮拂過,激起無窮的顫栗。
說來荒唐,堂堂親王竟然還比不過一匹坐騎。
顏珂的打算的確周到,換做是我,即便猜中了她會兵分兩路,最多不太重點盯梢最後一撥人馬,決計料不到其他人馬都是聲東擊西的障眼法,真正的步隊則是埋冇在中間那一撥中,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了。
“殿下在找甚麼?”表情降落時,就聽一個熟諳的女聲淡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