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腹部,的確是餓了……在睡魔與食神的狠惡爭鬥中,還是食神占有了上風。
一起走來,我才發明本身居住的處所是一座尤其僻遠的小院,獨門獨棟的,雖是清幽,卻也粗陋得很;越往外走,窺得莊園的其他院落,模糊感覺再冇有比我所住之處更敗落的處所了――想必這住處的安排也是那魏天賦生心為之。
翌日淩晨,才天剛亮的風景,已經聞聲了高亢宏亮的雞鳴。
也罷,有求於人的是我,先低頭的天然也是我。
“殿下……”悄悄打量疇昔,隻見她穿戴一襲緊身的深色練功服,長髮高高豎起,手執一把紫青寶劍,鬢角微汗,身上瀰漫著一股活動後的溫熱生機――那是一種教人慾罷不能的荷爾蒙氣味。
看了一眼堆到我膝蓋高度,好似一點冇有減少的柴火堆,歎了口氣,認命地再次舉起了對我而言重逾千斤的斧子。
糟糕――心頭大駭,卻收勢不及,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候那一刻到來。
思及此,我也豁出了臉皮,用心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委曲啞忍的模樣,哀聲說道:“大朝晨的就被弟子喚到這來,本還覺得是請我用早餐,誰知那魏先生竟說這穀裡不養閒人,非得要我劈了這些柴火抵債;不幸我手無縛雞之力,又餓著肚子,實在是冇有力量……唉,誰教我有求人家呢?”
不料他俄然指了指地上鋪著的一堆柴火,淺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敝穀地窄式微,手頭寬裕,從不養閒人,淩王殿下既然吃住在敝穀,那麼略儘些綿力也不為過吧?”
三兩下包紮完了,我還在回味方纔她的指尖拂過我手心的觸感,就見她一把提起了地上的斧子,衡量了幾下,然後默不出聲地替我劈起柴來。
定了定神,我偏開因為她的凝睇而生熱的臉,若無其事地說道:“如你所見,我在劈柴。”
“……簡心。”她的感喟聲教我內心一緊,握著斧子的手也跟著用上了力量――不覺觸到了傷口,疼得我下認識地輕呼了一聲。
“嘶――”勉強劈了幾根柴火,虎口處傷勢更加嚴峻了,更有斷裂的木屑紮進皮肉當中,教我禁不住齜牙咧嘴的,萌發了退意。
“本王又不是不付錢……”我的錢大部分都在隨行保護手中,身上隻剩幾張大額的銀票,固然如此,買下一座小院子都綽綽不足,莫非還付不起這幾日的飯錢和房錢麼?
我點點頭,讓步道:“好吧,稍等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