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這墨客所言，是那鴇公濫用私刑，將小憐傷成如許，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是，您這邊請。”他躬身引著我們往裡走，一麵又忙不迭批示著打手們將彩雲閣裡裡外外看熱烈的人清場，將二樓最好的雅間騰出來。

“這個、這個，那何員外情願出五百兩銀子買下小憐，我看小憐跟著這個窮墨客也冇有甚麼好出息，以是就……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啊！”見我不語，鴇公急了，連聲為本身辯白道。

卻見那墨客麵色一鬆，鴇公則抖如篩糠，噤若寒蟬。

我也懶得理睬他，隻是表示那墨客與小憐乖乖在前麵帶路，引我們去彩雲閣。

“我管你甚麼彩雲閣彩風閣，光天化日就敢在街上擄人，必定是作奸不法之輩，如何能姑息？天理昭昭，罪不容恕，看我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他越說越努力，最後幾近要唱將出來――我那裡還能聽不出來，這三王子所說的幾句，可不就是不久前我們在莉香院裡聽的那幾摺子戲裡的台詞麼？

“你此人好不講理，明顯是你用心禁止我們追人，現在還要倒打一耙，誣賴我們有錯在先，的確欺人太過！你可知我們彩雲閣是甚麼處所？豈是你們這等番邦外族能夠招惹得起的！”阿誰被揍得兩條胳膊都脫臼的女人應當是這群打手的領頭，隻見她冒著疼出來的盜汗，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嗯，如許聽起來，彷彿兩邊都有不得已的來由。

“哦？她說的可當真？身契已經撕了？”我沉吟了一會兒，轉頭去看那麵故意虛之色的鴇公，冷聲問道。

大抵是那些打手早就通報過了鴇公，曉得有人要上門砸場子，以是彩雲閣地點的那條街麵上已經教人清了潔淨，做著小本買賣的攤販早就不見，大大小小的店麵也閉門謝客，隻要手執製式鋼刀一字排開的官兵氣勢洶洶地擋在門口，像是候著我們的到來。

起先，那墨客還各式不樂意，隻是在我一再承諾會為她們討一個公道後，這才讓步。

他如許一說，倒是顛覆了本身先前的供詞，承認是本身反叛私吞了贖身錢，又在理扣押了。

“出來再說。”看來這個鴇公是認得我的，也算他識相，隻是抬高了聲音悄悄與我見禮，冇有弄得人儘皆知，想來接下來的事措置起來會輕易些。

隻是她既然能明白這一點，如何就看不出本身這一幫部下毫不是那三個保護的敵手呢？

“胡說八道！小憐乃是我們彩雲閣的頭牌小哥兒，教這窮墨客花言巧語騙了去，兩人私逃，鴇公命我等追他們歸去，如何說我們都是占理的一方，到了你這賊人丁中，如何就變成作奸不法了？真是在理取鬨！”那女人雖是疼得短長，說話倒也層次清楚，遵循她的態度來判定，彷彿也有必然事理。

……還真是會現學現賣。

莫非鄺希晗名下的財產都是交給如許的人打理的？那也難怪淩王的名聲低得跌到灰塵裡去了。

“嗬，國法！展開你的狗眼看看，堂上這位……”那鴇公本還想點明我的身份，卻又收到了薑灼警告的眼神，隻好訕訕地嚥了歸去，改口道，“我彩雲閣的仆人，但是跺頓腳就能讓全部大蕪抖三抖的人物，甚麼是國法？那位大人就是國法！”

――這鴇公的所作所為當然令人所不齒，可這墨客陳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