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她還時不時派人送來一些希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和代價連城的珍寶古玩,也不劈麵送與我,而是通過機警的宮侍悄悄擺到我能瞥見的處所。
從那天不歡而散今後,我又規複到了被囚禁的日子裡,整天隻是呆在朝露殿的偏殿當中,不時候刻有禁衛看管著不準出入,獨一分歧的大抵便是――囚禁我的人由鄺希晴變成了薑灼吧。
薑灼她……如何會哭呢?
“統統都是我的錯,你要殺了我麼?”閉上眼歎了口氣,我悄悄問道。
“我……”她僵在原地,雙手緊握,卻再也邁不開步子朝我走來。
“陛下,急報――”就在這時,一個焦心的女聲隔著門響起,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視,也將那一份呼之慾出的情素破壞殆儘。
“陛下、陛下……”那人卻不依不撓地在門外低聲喊著,叩門聲更是一下急過一下。
“對勁?”她代替了我手上的行動,用力地壓著我脖子上的傷口,一邊從懷裡翻出常備的傷藥,敏捷地止血上藥包紮,熟稔得教人幾近要心軟下來――可也隻是那一瞬,“做挑選的人,向來就不是我。”
要如何信她。
我還冇回過神,又聽她接著說道:“而我,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個替人罷了!”
“好,我不尋死,你放我走吧。”鋪墊已過,我說出了本身真正的籌算。
那我何必再固執於那份一樣微不敷道的豪情呢。
我還能信她嗎?
――對於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就真的棄如敝屣麼?
她每天都會來看我,偶然隻是隔著屏風悄悄地瞧上一眼,偶然隻是坐上一盞茶的工夫,不等我開口趕人便本身分開了。
一晃就是五天。
見我不答覆,默許般垂下眸子,她憤怒地瞪著我,氣得渾身都輕顫起來,彷彿隨時都會發作的模樣。
我向來都冇有把你當作過替人。
一輩子在這方寸之地,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在。
“這倒不會,照淩王的名聲,天下人隻要彈冠相慶的理兒,怕是連禦史大夫也不會諫議一句。”我笑了笑,倒是可貴另有閒心自嘲,又不免激她。
我向來都不是成心招惹你,更不是棍騙玩弄你。
她端起茶蓋,慢條斯理地撇去上麵的浮葉,絲絲縷縷升起的白霧遮去了她的神采,教人看不清楚。
她靠近我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著,聲音裡儘是陰鷙與氣憤,可恰好抱著我的行動是那麼輕柔,像是驚駭將我揉碎般謹慎翼翼,我乃至感覺脖子上滴落了一片溫熱,驚得我忍不住昂首去看,卻被她死死地按在懷裡。
“我……”她並未理睬那叩門的人,還是定定地凝睇著我,欲言又止。
“開口!快收起你那些尋死覓活的動機!你若死了,那五萬兵士可不就打了水漂?”她厲聲喝止了我,拳頭攥得咯吱作響,彷彿盤桓在暴怒的邊沿,“你如勇敢輕生,我頓時派人殺了鄺希晴,另有全部淩王府來給你陪葬!”
――她不會不曉得,即便我不在了,隻要那半塊虎符在她手上,五萬兵馬的統轄權便跑不了。
既然如許,那何妨由我突破對峙呢。
曉得了顏珂已帶著鄺希晴分開觀瀾,我放下心來,也偶然抵擋,乾脆聽之任之。
“嗬,你休想。”她嘲笑一聲,毫不顧恤地捏住我的下巴,想要用力,下一刻卻被灼傷似的,猛地縮回擊,隻是恨恨地誇大著,“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