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見丈夫言下之意,當日雖在妓館當中掛名與那些藩鎮盤據的封疆大吏交友,未曾涉足花叢,隻是久在秦樓楚館之地,到底見過些風騷繁華之事,固然不至於有一兩個相好的神女,恐怕日夜相對之際,心中天然與自家妻房有一番比較。想到此處,爭競之意頓生道:“你且說那花叢神女如何手腕,我必定教你如願罷了。”
樓至本來盤算主張抵死不從的,現在見丈夫溫顏軟語安撫本身,心中倒冇了脾氣,一麵又顧恤他本來不慕權貴,隻因本身不守清規闖下大禍,便要冒險奪嫡以保本身母子全麵,現在不過是一場閨意,本身進門十年,腹中又有了他的孩兒,卻另有甚麼放不開的,現在推拒了此番春意,丈夫固然不至於惱了,想必夜深人靜思及此事,不免有些寒心。樓至想到此處,咬緊銀牙嗔道:“蘊果,現在你要玩也不是不能,隻是我樓至韋馱此番閨閣態度,此生當代就隻能偏了你一人……”
蘊果諦魂不過席間見了那西洋葡萄酒,偶爾想起前番在花叢笑語之際所聽的陪酒傳言,現在卻未曾想到老婆竟然這般順服自家春意,倒是不測之喜,饒是他常日裡非常溫文慎重,現在美色當前,卻也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趕緊近前摟住嬌妻一團溫香軟玉在懷,柔聲說道:“此生不敢或忘卿卿此番交誼。”
果見蘊果諦魂故作委曲之色笑道,“我如何敢驕易於你,如果不疼卿卿,何必費經心機將你娶進門來冊封中宮,現在這般說辭,倒薄了你我的情分,既然卿不肯意,我天然不敢勉強,隻是卻也不知,此趣玩不玩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