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見那小宮女不說話,隻怔怔地瞧著本身,卻也有些獵奇,因噗嗤一笑道:“問你又不說話,儘管看著本宮做甚麼?”那小宮女兀自不知本身駕前失宜,因喃喃自語道:“怪到聖上一時半刻也離不得娘娘,本來竟是這般麵貌品德,端的是神仙托生的罷……”
那衛忘我本來給樓至迷得小鹿亂闖,現在聽聞這位萬千寵嬖的皇後孃娘竟說出倚重二字,因忍不住心中亂跳起來,麵上倒是極恭敬持重道:“衛忘我能為皇後孃娘分憂,是微臣的本份,也是微臣的福分,娘娘幾時意欲發難煙都一眾閨閣之臣,微臣自是娘娘馬前之卒。”
衛忘我聽聞這小宮女一番供詞,因心中很有疑慮,又見那巫陽女官乃是樓至身邊得力之人,因不敢非常究查此事,少不得前來先與樓至商討一番。
衛忘我聽聞此言,方纔放下心來,因點頭道:“既然曲解厘清,微臣就並無旁的回稟了,不知這幾樣線索,可使娘娘想起甚麼來?”
樓至想到想到此處,因揚聲問道:“內裡誰在當值?”但聽得外間宮無後的聲音道:“回稟娘娘,無後在此。”樓至因號召他出去奉侍,宮無後聞言打起簾子,躬身轉過屏風,來在樓至的鳳床之前,微微抬眼一瞧,但見皇後孃娘隻穿了家常的水粉色寢衣,身上一色半新不舊的裝束更顯慵懶嬌媚。
宮無後見狀,固然不知那人如何獲咎了樓至,隻是此番見了皇後鳳顏大怒,倒是鮮少見聞的,隻怕倒是動了真氣,因又好言相勸了幾句,樓至聞言,因知給宮無後看出了本身的怒意,因趕緊收斂神采道:“我也並未曾惱了,不過是狐疑她偷了我一樣東西,現在她是聖上跟前的人,如果劈麵拿話問她,隻怕倒是在聖上麵前斷了她的活路,你是個久在禦前的孩子,天然明白我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