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聞言不解,因蹙眉問道:“如何又叫做魂體不全,我自是三魂七魄皆在,方能心機澄明清楚,何來不全之症?”瓔珞聞言點頭道:“事已至此,也隻要和盤托出母火線能明白。當日那佛子給三十三天王擒回西方極樂天下,還是不肯降服佛陀,佛陀因唯恐此子今後遁入魔道,因將佛子魂體扯破,一分為二,將那一股子天國感染的殺伐之氣剔去,化為人形,因當日三十三天王與佛子纏鬥之際,折損一員歡樂天王,就讓那佛子的殺體頂替了這個虧空,做了新一任的歡樂天王,替佛子承擔下統統的殺業,魂體監禁紅蓮業火當中,長生飽受煎熬。
因將瓔珞抱在懷內意欲哺養,誰知觸手之際,但覺他周身佛氣弘大,不似孩童模樣,因伸手在他額上一探,倒是滾燙,呼之不醒。樓至見狀方纔心急了,因趕緊揚聲喚道:“無後安在?”
樓至聞言獵奇道:“京中也有你們戰雲的權勢麼?”天之厲聞言點頭笑道:“本來鞭長莫及,現在因與你結婚了,天然要在此處設立行宮,隻是不能效仿戰雲王殿的規格,統統從簡罷了。”
樓至前思後想皆不得方法,正在心機焦灼之際,但聽得懷中的瓔珞支吾了幾聲,似是就要轉醒,因盤算主張點了點頭道:“無後臨時彆慌,悄悄去村中旁敲側擊問一問,但是有甚麼生人來過此處打尖,換件家常衣裳再去,切莫打草驚蛇。”
樓至見孩兒醒了,臨時緩上一口氣,因柔聲說道:“好孩子,你臨時彆急,漸漸說。”瓔珞聞言點頭道:“方纔父王走後,母後與我們兩個小的兀自甜睡,因不知怎的我們就給人拖入結界當中,言語打鬥皆不能驚醒母後神識,孩兒久戰倒黴,未能護住皇弟,到底給人擄了去……”說到此處,因眼圈兒一紅滾下淚來,哭得非常委曲。
天之厲見老婆聰明,一點就透,因點頭笑道:“當日你得了策夢侯手稿的一間書鋪就是我們家的本錢,你若閒了時儘管去逛逛,侯爺夫人倒是非常掛念著梓童的。”
天之厲見老婆甫一重拾影象,很有些傷春悲秋的況味來,深恐他初愈多思傷了心神,趕緊回抱住老婆的嬌軀柔聲安撫道:“此事時隔多年,何況你當年給天之佛元神節製,並不認得我纔會痛下殺手,我又怎能怪你,當日之事不提也罷了,現在你既然掛念著那位夫人,閒散之時大可前去瞧瞧她,也是你們故交一場的意義。”
樓至傳聞是那歡樂天王將雲朵帶走的,內心倒不非常驚駭了,因眉頭稍霽道:“既然如此,臨時不說他帶走雲朵有何目標,想來剋日當中你弟弟應當不會有甚麼傷害,我常聽你們兄弟提起,那歡樂天王是我雙生之體,我的孩兒天然也就是他的孩兒一樣,豈有作踐侵犯之理?”
樓至聽聞自家宿世此生一段公案,方知本身當代幾段情緣都是宿世必定的,心中感喟傷感之餘反而明白起來,及至聽聞劍布衣宿世便是為了本身百戰身故,倒也怪不得他現在還是存瞭如許的心機,固然心中還是不肯諒解他玷辱本身的明淨,倒也有些迴轉過來,因點點頭道:“本來此生緣法都是宿世既定的,這也罷了,隻是不知那歡樂天王擄走我的孩兒又是為了甚麼,既然我與他雙生之相,我既然來世為人,隻怕他亦投生在其間,隻是不知到底落在誰家流派,人海茫茫,現在卻去那裡尋訪纔好呢?”